“老秦,你外甥女还没找到呢?”市三甲级医院的眼科主任办公室里,眼科主任仇海将一盏茶推到对面的高大男人面前,疑问中带着许多担忧。
被教老秦的人似乎并不老,打眼看过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一个大背头梳得整齐利落,干净油亮得很是提气,凭白愣是让人减龄了好几岁。
他摇了摇头,剑眉微皱。
仇海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太揪心了,整整两年了,这么杳无音信还无人关注。恐怕再过一段时间,连这个人是不是曾经在这世上出现过都会变成一个疑问吧?
抬腕看了眼时间,仇海的屁股挪了挪:“秦主任,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急诊那边转一圈儿?”
虽然是眼科主任,但因为一些原因,他到目前为止每周都会有一天的时间到急诊科去巡诊,时不常接个病人缝几针之类的。
“行啊,看看去。我都得有几十年没在急诊晃悠过了,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估计更没机会了。”
“就你?”仇海开门让他先往外走,一面还不忘调侃他:“这放外面说你是个奔六十的人谁信?北京那帮人估计都在哄着你打算让你再多干二十年呢吧?也是真快啊。眼见着小山都结婚了。”
电梯下楼,秦刚觉得这几年的光景过得很是恍惚:“是啊,真快啊,都这么多年了。”
她如果没出意外的话,现在也应该是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样,笑眯眯的站在他跟前跟他撒娇,或是把男朋友带到她哥哥跟前去炫耀了吧?可是事情都变了模样,那个小丫头如今在哪儿他都不知道,又该怎么跟自己那可怜的妹妹交代。
三甲级医院的急诊室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忙忙碌碌的。仇海带着他熟门熟路地往分诊台去,就听见有个少年的声音穿过人群响起:“师父,这儿有个皮裂的!”
一眼科主任,居然在急诊科有个徒弟,秦刚觉得很是意外,但也跟上了仇海的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伤者被洞巾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一个长约10毫米的口子在上眼皮上。初步的清理已经完成了,应该淌着血的伤口这会儿被碘伏消完毒呈现出一种黄色。
“我本来想自己来的,一抬头就看见师父您来了。今儿有几个实习生,不然也给他们演示一下优秀眼科主任的眼科缝合手法呗?”少年的胸牌上挂的是主治医师,可言语行为好像怎么也没法跟这个职称重合到一起。
站在一旁的似乎是伤员家属,这会儿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头:“医生,缝伤口能不能快点儿”
有秦刚跟在身后,仇海哪儿敢托大。此时忙道:“今儿你们有福,有从北京来的眼科主任来咱们医院微服出巡。老秦,这群孩子们早听说你的缝合手艺了,要不然你来缝?不然给小姑娘留了疤就不好了。”
急诊科室从来都是最忙的。既然已被邀请,秦刚也没有再谦虚推托的必要,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从裤兜中掏出一张名片和一个胸牌递给站在急诊病床前的患者家属手里,一面转身进行手部清洗消毒一面开口:“我是北京第四医院的眼科主任秦刚,今天来这里是做学术交流的。如果患者伤口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拿着名片打我电话或直接去北京找我。”
其实有仇海作保就已经够了,根本不需要他再掏出这些东西来证明自己。只是从医几十年,他已经习惯了。让患者放心,让家属放心。
伤口已做了充分麻醉,他一面探查着伤口一面随口问:“这口子不大,深度可是不浅,还好比较整齐。怎么弄成这样的啊,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
被洞巾遮住脸的患者刚努了努嘴准备说什么,就直接站在病床前的高个男生抢了话:“拍戏,一不小心撞玻璃茶几上了。”
“还好是撞玻璃茶几上不是摔碎玻璃碴上了,不然可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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