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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已经在市里买了新房,已经好几年母亲和春节才回家的我们都习惯性的回到新房子,母亲经常对我们抱怨父亲孤僻,不住这里。大年三十一大早父亲就独自早早起床回到老家祭拜祖坟,老家有新年当天接祖辈回家过年的风俗。小时候我们常常跟着大人们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的跑,这是除了清明之外另一个机会孩子的我们饶有兴致的听伯伯c父亲和叔叔一个山头接着另一个山头讲述那些他们经历的故事。现在叔伯先后离世,我们一年也只回来一两次,只有父亲一个人还坚持着这个传统习惯,没有嬉闹的我们。

    父亲不爱说话,却有着自己固守的坚持,拜完祖坟又回到老家贴上对联,中午才回到我们住在市里的新房子,我们陆续起床。虽然大年一整天都是年,这么多年我们家还是习惯晚上吃年夜饭。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密集,我们也开始忙着贴对联,母亲给我们大人小孩热上了“早午饭”,开始准备丰盛的年夜饭。下午我们在阳台上边晒太阳边辅导孩子们做寒假作业,热闹嬉戏。父亲被母亲安排着洗餑荠,这也是父母多年坚持的传统,取“童言无忌”之意。

    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西走,母亲叫我们吃年夜饭,父亲提着鞭炮去下楼,不一会鞭炮声就炸炸裂裂的传来,虽然外面一直有鞭炮声,好像鞭炮也有血脉一样,你却能轻易的分辨那一挂就是你家的,孩子们已经欢快的收起作业本打开电视。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小时候住在老家的小院子,过年也不比现在的孩子这般淡定,从年前好多天就炸开了,从寒假开始提前蓄着股劲儿,做完作业,完成母亲交代的所有农活,只为了能在新年初一可以跟小朋友炫耀一身新衣裳,能舒服的享受几天闲暇和客人散去后的“美食”或者走亲访友换来的满口袋各色糖果。那时候放鞭炮我们会捂上耳朵躲在门后却随时准备抢乱飞的炮节,那种开心现在想来依然确信是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父亲上楼,母亲点上红蜡烛,我们将菜端上餐桌。母亲已经不如从前,忙了一整个下午也只做了九菜一汤,寓意很美好却不怎么精致了,曾经母亲可以一两个小时炒满桌子的各色菜肴,现如今这样的年菜都觉勉强。孩子和我们都已习惯这样的家常,感觉不到新奇,直到入口才发现这些来自父母亲手耕种的农家菜与每天吃的菜真正的不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孩子们开始拉着我们去放烟花,天也渐渐暗下来,母亲收拾桌子卫生。孩子们随着哥哥去楼下买烟花炮竹,我和父亲母亲开始将明天招待客人的坚果饮料分拆放到桌上。现在年味除了孩子们就是电视里了,可父亲却在刚结束第一个小品的时候准备回老家,母亲向我使眼色,她一直说父亲听我们的,我劝了好几次,父亲总有各种理由要回去。虽然回家的路已经装了路灯,毕竟父亲年纪大了,又是晚上,我执意让他明天再回去,他说家里凌晨还要放鞭,我看得出来他的固执和坚持。果然他还是走了,一个人回老家,他离开后母亲说这两年父亲都是这样,来这里像做客,动不动就回家,好像这里不是家一样,弄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老家父亲三十几年前亲自盖的房子其实已经破败不堪了,特别是夏天蚊虫滋生,实在不适合居住。父亲只有一个儿子,也没分家,我们姊妹也都和睦,市里的房子为他们买的却常年空着,其实好几次我们都曾预备让两位老人跟我们去外地,都因父亲作罢。可是世界最难左右的正是人心,有一次我看见一句话“女人这辈子就是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我问母亲,母亲说她小时候的家是父母家,出嫁后是夫家,然后是儿子家,哪里都是家,倒是无所谓。这也就是中国传统的“从父c从夫c从子”的道理,不知道现代还有多少男女有明确的叶落归根的差别。

    想到此,我反而不知道是应该推崇男人强势的归属感还是惋惜女人的飘零惯性。虽然现在社会关系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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