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质疑的话吞了回去。
桃花叱发狂冲来时,正和宇文芳说话的左夫人躲闪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用力扯了宇文芳一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的宇文芳就势滚了出去,这才躲过冲来的桃花叱。
可这一倒一摔一滚,衣上染尘,手上就落了伤。
其实不过是擦伤,可宇文芳白晰雪嫩的小手儿只一点点伤就显得极其惹眼,更不消说还破皮流了血,衬着白玉般的小手儿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看在佗钵眼中,只觉得可惜,甚至起了心疼。
他可是把玩揉搓过这雪白柔软若无骨的玉手,这双手要是摸在他身上,定会舒服的很……就这么受了伤若是再留了疤凹凸不平的,实在是可惜。
“千金公主,你受伤了?”佗钵不由松开左夫人,快步走上前,一把捞起宇文芳的两手,转而吩咐手下亲卫,沉脸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巫医!”
宇文芳没顾得上回应佗钵,只急声吩咐脸色沉沉的安加利拆:“安加利拆都尉,快去!快去找回桃花叱,它莫名其妙突然暴躁起来太过古怪,把它追回来,请曹御医去给它好好检查一番。”
“我这就去!”安加利拆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她流血的双手,眼底里闪过一抹担心,匆匆而去。
“公主您怀疑桃花叱被人动了手脚?”正在为宇文芳拍身上泥土的雨晴意会,忙停了动作大了声音问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面露痛苦色的云儿扶着似乎受了伤的胳膊接声道,“这次没有人强骑桃花叱,没有挑衅没有逗弄,它突然就发了狂朝公主猛冲过来,连公主都敢伤害,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瞪着两眼的默吡叶护看了半天,想说什么,可再瞅瞅宇文芳鬓前滑落的几缕青丝,明晃晃血染的两手,终没出声。
倒是哈纳云想到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大可汗,左夫人,桃花叱一定是中邪了!”
见宇文芳目光凉凉的睨向她,莫名打了个激灵的哈纳云梗着脖颈子道:
“桃花叱连自己的主人都敢伤,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赤烈没来时,桃花叱好好的,赤烈来了,没一会儿桃花叱就发了狂,冷天奴是邪灵,他的赤烈一定也有邪气,桃花叱一定是染了赤烈的邪气才发的狂,对,一定是这样!”
被佗钵拂开了的左夫人眼睁睁着大可汗托着宇文芳两手,检查着伤处,满脸关切的模样,正心有酸涩郁闷呢,闻言,狠狠瞪了眼自觉聪明的哈纳云。
她险些被桃花叱给踢死,却乘机有意往宇文芳身上引,这个蠢货怎就替宇文芳开脱呢?
“不可能!”宇文芳眼神示意,雨晴立时摇头道,“赤烈都没发狂,小飞也没发狂,你也没发狂,怎就单单桃花叱染了邪气?还是把桃花叱追回来,查清楚了再说。”
“啾,啾啾……”
从方才的打击中恢复了精气神的小飞,望着桃花叱和赤烈去的方向鸣叫声声,扑扇着翅子,跌跌撞撞的似飞似跳了几步,又回头瞅瞅宇文芳,似心有犹豫,末了,还是跌跌撞撞的又回来,不舍离开主人。
“大可汗,您别看了,难看……”似觉得受伤的手有碍观瞻,宇文芳将手从佗钵掌中抽了回来,似疼痛的狠了,拧着乌浓柳眉,轻抽了口气。
雨晴和云儿早已取出帕子,忙给她包扎好,宇文芳似想到什么,唇边忽含了抹笑意,悄声道:“大可汗,赤烈真的喜欢桃花叱,巴巴的追着它跑呢。”
看着宇文芳又疼又忍不住欢喜的小女儿家模样,佗钵也咧了嘴,哈哈笑出声,惹得众人莫名其妙。
那个暗下黑手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悄然扫了眼宇文芳,又深深盯了眼左夫人,垂了眼帘,心有冷笑:她不喜欢千金公主,可更恨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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