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又何妨……
而她要的不过是那个尊贵的名份,那顶“可敦”的头衔……
左夫人视她为对手,却不知,她本无心于成为她的对手……
若非冷天奴,想来左夫人很快便又会多了个姐妹,真正的对手,南朝陈的“丰宜”公主……
想到冷天奴,宇文芳明澈无波的杏眸忽的一跳,眼波流转处已是璀璨生辉,眼底里的淡漠已然消弥无踪,漫上眼底的,是一抹温柔,是那抹含着温情的笑意。
不过短短几日,却觉有如咫尺天涯。
眼前不觉浮现出冷天奴清冷深幽的凤眸里那隐忍着的深情,涌动着酸涩痛楚,流露出的受伤,她眼底里的温情笑意倏忽而逝,长长的黑羽睫微闪,杏眸暗,心有黯然:
怎感觉竟是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了,不知他尚可安好?
那日我断然绝决的的话,伤了他,又何尝未伤了自己?那一席话,他是否真真的记在了心头?
自此,各自安好……也好!
只是心,为何会酸涩生疼?
宇文芳不觉摸向自己的心房,曾经心若止水的她早已生无可恋,如一汪失了源水的泉静等干涸消弥,然,何时,枯萎的心又着了一丝鲜活,令它复又起跳?
静得异常的氛围令心惶惶的池安儿偷偷抬眼,却看见神色黯然的宇文芳瞳子里的那抹感伤……
“公主,公主?”
云儿疑惑不解的声音令恍惚着的宇文芳回了神,她抚在心房的手,缓缓垂落而下,目光复又落在跪着的池安儿身上。
池安儿虽神色战战兢兢目露怯生生,剔透的泪珠儿在眼窝中一直盘桓打着旋儿,然禀明时却口齿清晰条理分明,显然,她内心远比外表表现出来的胆怯要坚强的多。
宇文芳深深看了眼池安儿,恼这个多作隐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是真,可若真要杀她,心头竟莫名生出丝不忍……
就在宇文芳沉凝不语,池安儿冷汗涔涔之际,头顶忽又响起若空谷清灵的声音:
“你是说左夫人的病症为火肤如?将事情说明白了!”
“是!”池安儿忙应着。
“火肤如,热毒……”
宇文芳微怔:毒?
“此毒实是一种名为‘火链’的毒蜘蛛咬噬而致,据传此毒蜘蛛细小若蚊,只生长在西域安息国的密森里,极为稀少罕见。”
“此毒蜘蛛喜食人头皮,被其咬了脑袋通常只微痒却不觉疼痛,其毒初时不伤人命却毁人容颜,脸上朵朵红斑每日迎风长,待连成火红一片后便有如过火般焦黑脱皮,周而复始几次脱皮之后便会奇痒难耐,逼得人不得不去抓挠止痒,直至将整张脸活生生抓烂。”
“容颜尽毁之后,身子亦开始奇痒腐烂,直至肉烂脱骨而死。”
至于传染,那是池安儿吓唬左夫人一众人的说词。
云儿骇然的瞪大了眼,忽觉头皮生寒伴有微痒感,手微动,可看看凝目静听着的宇文芳,强忍住了挠脑袋的冲动。
池安儿轻声道:“奴婢虽告诉左夫人此病症乃‘火肤如’,却也未加解释是名为‘火链’的毒蜘蛛所咬。”
池安儿见惯了宫里女人们的阴诡争宠手段,这毒蜘蛛生存条件苛刻更非漠北草原所有,出现在此,立时让她联系上佗钵的女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奴婢已向左夫人言明,此病可治能治却是不易根治,实是根治的药材太过难觅。”
“若是不能彻底根治,便是暂时治好她的脸,也总有病症复发的一日。”
“奴婢给了左夫人一个缓解症状的药方,虽是区区几味药材,可巫医不知也没有,奴婢便,”池安儿声音微顿,道,“便告诉左夫人这缓解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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