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关系？”苏沐并不想承认。

    “皆为异魂，一死躯一活体罢了。”玄止说的隐晦，但苏沐却是瞬间明了。

    她闲然步上前来，凑到他的耳边：“小师父，知道得太多，可不好呢。”

    玄止却只是唱了句佛号，未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苏家这两个姑娘当真怪异得很！

    苏沐默默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头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却只能按捺住这抹躁动。

    “还不出来？”苏沐扬言。

    火妖一个翻身从屋檐上跃下，墨尘枫紧跟其后。

    “怎么办？”火妖对玄止的话分外忌惮，此人不仅修为极高，而且已经开始对她们产生怀疑。她担心再这么下去，她们的秘密会就此暴露。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墨尘枫觉得，这两个人藏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不敢去了解，他害怕一旦知晓，他却无能为力。

    苏沐默了默，转身看向墨尘枫：“墨尘枫，若是有一日有人告诉你，火妖姐姐是妖怪，你会怎么办？”

    墨尘枫想也不想回答道：“能怎么办，当然是把那人揍一顿，然后把我家小妖女保护起来呗！”

    “好！”苏沐严肃地盯着他的目光，“记住你今天的话。”

    近些时日，郡阳城中关于她们的谣言愈演愈烈，她害怕她们最担心的事要来了。

    天色渐渐亮了，百官早早穿戴出行。今日乃是五年中最重要的祭祀大典，万万不可出丝毫差错。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天空高得让人望而生畏。宽敞的天地间，古老的祭祀台渗透着历史的权威，每一个斑驳陈旧的痕迹都在无声诉说着这个国家的伟大。

    百官陈列，君主在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肃穆，将此事看作最神圣的礼仪。明明是上千人的场面，却庄严得没有一丝声响。

    忽而，远处传来一声浑厚的鼓响，在天地间震撼开来。伴随着这一阵声浪，君主跪拜，百官随从。一时间，浩浩汤汤跪了满地。众人匍匐在祭祀台前，恭迎着代表神圣的圣女出现。

    可是，在跪拜的众人中，唯有一人青衫不羁，站于人群一角。微风扬起他的下摆，吹散了他的长发，却无法扰乱他的高雅孤傲。

    宫羽怀抱着一方古琴，肃穆而立，定定地瞧着人群前方那个行着跪拜之礼的女子。

    他多想冲上前去，将她扶起，然后告诉她。

    有我在，你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对任何人跪拜！在这世间，没有人担得起你的跪拜，即便是木灵者，也不行！

    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

    他知道，这是这个世间的规则，她是凡尘之人，而他却已经远离凡尘，他没有权利去打扰她！

    此生，他只需要默默守护便可！

    宫羽收紧五指，低垂着头，将身影藏进了阴影处，不愿让自己去打扰了此时天地间的和谐。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默默注视着，就好了！

    古老而悠扬的笙乐响起，沉厚的大钟在空中回荡起乐鸣，像是翻起了沉淀已久的历史篇章，将过往一一展现。

    而此时，一袭盛装的萧若踏上祭祀台。她高昂着头颅，眸中平静无波，眺望着远方。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观敬仰。

    众人匍匐在她脚下，而她代表着与天最接近的圣女。天地间，唯她独立；天地间，也唯她至上！

    笙乐继续演奏，萧若却丝毫不慌，宛若已经演习了无数遍那般。她撒开宽大的衣袍，绽放开最华丽的舞姿，忘我地，尽情地，疯狂地舞动。

    她微微敛着眉眼，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入她的眼，又仿佛她时刻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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