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这玩意儿,真的不需要学习太久,特别是对这些上过战场,弓弩都用的很娴熟的亲兵来说,学习发射火铳不过是眨眼功夫就会,用的纯熟能枪枪中靶,也就是几天功夫就行了。
当然,远距离射击,快速装填,远距离中靶,这些也得花一些功夫,但总比练成一个弓手要快捷的多了。
自己的亲兵们如此动作,游击心中也怪不得劲。他自己忖度了一下,论起武艺,恐怕自己也不是曹钦一合之敌,凭白上去送死的话,自己死不足惜,折了士气,自己的部下被人打败,其罪非小,怕是死后还饶不得他。所以,逞英雄的事绝不敢做。
但暗箭伤人也罢了,如今还要暗枪伤人,想一想,身为一个将门子弟,甚至祖先可以上溯到北宋的将种名门出身的武将,今日之后,怕是没脸夺说武功了。
“唉,”他没来由的自己叹一口气,摇一摇头,决定专心指挥,不管身后亲兵们如何进行这等无聊的小人举动了。
在这位经验丰富的游击指挥下,幼军不停的变换着阵形,有时后退,有时反击,长枪手和长斧长戟配合默契,弓手在后退之后恢复了臂力也和弩手在不停的打击敌人的纵深,箭如飞蝗,枪如密林,两边的刀牌手则有时掩护两翼,有时成横阵,有时锋锐突击,这一场仗,对幼军很多人来说都是打的酣畅淋漓,这一仗后,参战剩下还能当兵的七百余人全部成为军官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当时来说,曹铎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在他不停的打击下,幼军阵线始终危若累卵,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而在他的心中,始终也是觉得,就在下一刻,这一支年轻而锐气十足,但韧性肯定不足的军队就会彻底崩盘。
可惜,事情总是叫他失望,到最后,渐渐竟成绝望。眼前这支年轻的军队咬紧了牙关,军官一级的亲自挺在前头,光是曹铎自己就捅死了两个百户,这在他的认知里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
他当然不知道,幼军在长达近两年的严训里竖立起了多强的荣誉感,团体感,责任感,这些类似后世现代军队的东西是被强迫灌输进去的,虽然不能完全和后来一样,但这支军队也是完全不同于普通大明军队的建制和规矩了,所有的幼军将士都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包括其本人,亲属,乃至整个家族,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的忠诚感和锦衣卫是没有两样的,只要张佳木下令,任何一人都不会违抗他的命令,大家只需要知道他的决心就可以了,就算没有斩刑的威胁,也是一样
就是凭着这股忠诚和少年人的血气之勇,幼军才能战斗至此时此刻
“好勒,机会来了”
曹铎看到了一个千户或是千总模样的军官正在指挥第一线的战斗,此人距离他太近了,好象饥饿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顾不得和部下一起行动,他便提着铁矛逾回向前了。
这一瞬间,他不仅落单,而且把身形全暴露在了幼军的正面。
虽然时间很短,但已经足够了。
会使火铳的游击亲兵开了火,“砰”的一声枪响过后,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众亲兵欢呼雀跃:“打中了,娘的,打中了,看他还拼命杀咱们的弟兄。”
前头也有不少人欢呼回应:“打的好啊,兄弟”
“不客气,继续杀贼吧”
“杀啊,割了那厮的脑袋”
在火铳手枪响的瞬间,曹铎被正好命中前胸。他似乎不敢相信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出一个凹陷大洞的胸口,在那里,皮肉被烤焦了,还在冒着烤肉的味道,铠甲被打成了铁网状,弹丸有的打进了体内,有的镶嵌在铠甲或是皮肤上,被他看的很是真切。
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又是特制的大口径火铳,就算是正儿八经的铁甲也断然没有机会挡住,这一枪,只让这位盖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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