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星回来时扮做了云枝的模样,从她脸上扒下来的皮子好用的很,二人身高虽有不同,但总比平白的少了一个人要好。莺歌一早进来给沈亦欢梳洗,昨夜的事情她选择了沉默,仅顾着自己手头上的活计且管着手下四个小的。
海兰与宁儿因着昨日免了守夜,有些揣揣不安,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落得和莺时一样难堪的下场,因而四人做事情更加谨慎了;燕瑟,羽菱二人则是被遣到小厨房接了莺时的活。为了避免被这些丫头看出云叶的不同,就把这四人都免了近身侍奉。
沈亦欢再次往玉荷堂去的时候,隔着一座小桥,看见了碧波长廊上的姜明歆,姜明晗与被关了几日的姜明若三人。看姜明若消瘦憔悴了些许,也知道在暗房中受了不少管教。
姜明若看见沈亦欢却有些害怕,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尽管隔的远远的,还是忍不住瑟瑟的往姜明晗身后躲了躲,而姜明歆倒是和善的同她打了个招呼。
看姜明若这个模样,沈亦欢也不想同她们一起,就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她们自行走了,自己则绕了一小圈路才回到正道上。
玉荷堂中,江氏李氏已经到了,出乎意料的是姜家三位爷也都在;姜元柏兄弟二人与沈邑武站在一处,大家见了面皆颔首笑迎,屋中的气氛却诡异的很。
沈亦欢站到哥哥身侧,沈邑武牵着亦欢的手,大而温暖。
许是因为积怨已久的郁气消散,姜太夫人由扇稚,素问二人服侍洗漱,穿着朱红色四蝠捧福禄寿广袖直领大襟袄裙显得精神头好了许多。待三位爷一同问安后,就让他们各自散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姜家三爷走到屏风前频频回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姜太夫人看了着实心烦,当即甩了个难堪的脸子给自家儿子。
姜二爷虽也厌恶自家弟弟优柔寡断的品行,却不敢惹了老母亲,拽着姜三爷的袖子出了门。
江氏招呼着几个小辈给姜太夫人问安,屋中的气氛才稍稍好些,今日人在的齐些,姜太夫人就都留了她们在屋内用膳。
宅院中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氏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极了,频频往江氏处看去,想多打听些薛家母女的事情,奈何江氏不肯理会她,李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用着膳。
昨个傍晚薛家母女被扯着拽着从老太太屋中出来后,连同行李一起被扔到车上,薛家小姐进气没有出气多,裙摆处尽是献血的模样被传的绘声绘色。姜三爷晚上应酬回来后,就听见自己的爱妾被打发到平潭祖家去了,屋中被清洗干净没有一丝薛家母女存在过的痕迹,姜家的下人知晓了个个拍手称快,连通房都不是贱人在三房院内还敢以女主人自居,真是活得腻味了。
沈邑武与姜元枫十分投机,虽然只相识了短短数日,却能相谈甚欢,还道姜元枫明年若中了举人,来京城会试时要他留住沈家共同学习。
房嬷嬷端了一个黑漆嵌螺钿圆文盘入内,是从京城沈家来的。
姜太夫人挑开来看,原本欢愉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亦欢,邑武,今日你们便启程回长安吧”
沈家兄妹原定在福州留上十日,如今刚过了一半。
沈亦欢搁下筷子,走到姜太夫人身前问询道:“外祖母,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沈邑武问道:“外祖母,孙儿能看看这封信吗?”
姜太夫人将信件递给了沈邑武,对沈亦欢道:“丫头,你随我进来,芙蓁,素问你二人一同进来”
房嬷嬷将文盘搁置在圈椅边的桌子上,三人一同去了内室,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芙蓁,去取九张机,夹竹桃汁来”姜太夫人并不急着告知沈亦欢有什么事情,反而先安排房嬷嬷去取了这两个烈性的毒药来。
姜太夫人道:“丫头,你母亲来信说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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