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寂静,一室馨香。枕边是那个薄荷香囊,她原打算还给萧珒的,没想到又被他硬塞了回来。
上半夜虽然伴随着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沈亦欢在床上辗转反则,只有闻见薄荷清香才稍稍安心。南星躲在床后像是在狩猎一样蹲守着猎物,等待她的出现,只是眼见子夜已过,雨声转小,屋中还没有什么异样。
消魂香的确能在睡梦中要了人命,可最关键的一点是香料燃起的一月内必须日日点燃绝不能中断,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三更沙漏滴落,门吱呀一声开了。南星瞬间精神抖擞,蹑手蹑脚从顶子床后头绕出,深夜里又是这根素银簪子闪烁一道光亮。
今夜小姐突然换了云叶与莺歌二人守夜,有些异样,可消魂香绝不能断。云枝费了一些心思加了些蒙汗药在守夜的糕点中,屋外头的二人沉沉睡去后,她才敢出来。
掀开香炉盖顶,正欲往里头加料,却被一人按倒在地,嘴巴瞬间被封住,身上几个大穴也一一被点住。
咣当一声,云枝软软的撞在案几上,青铜缠枝纹三足香炉跌落砸在云枝的胳膊,她如今浑身如泥般瘫软在地,只能感觉到灼热的疼痛却也没办法反抗了。
莺歌与云叶故作熟睡的模样骗过云枝,见里头有了声响,这才入内查看,一一点燃了烛火,屋内灯火通明。
南星熟练的拿出一截绳索紧紧的捆住了云枝,将她拖到二楼杂物房中。
沈亦欢睡眠本就十分浅显,她听到开门声时就已经醒了,待真正看见云枝时,她只觉得内心一阵绞痛。
云叶在衣橱中取出一件浅紫色的披风覆在沈亦欢身上,有南星随侍,就让莺歌回去睡了,连带着年龄尚小的云叶,也没有跟来。
南星扫去香灰,搁置好香炉后,云枝身上已经泛红起了细细密密的水泡却也不见她出声叫疼,待解开她身上的穴位后,才听见云枝道:“你们想怎样?”
沈亦欢冷笑道:“是谁指派你的”
云枝不再是以前娴静温婉的模样,她脸上都是嘲讽:“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们主仆三人都是蠢货,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以为借助姜家的力量除掉我就皆大欢喜了?哈哈,小丫头,你做梦”
沈亦欢周身像是从地狱归来一般森森,她一字一句道:“云枝呢?”
南星一掌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打下,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沈亦欢面前:“她?早就死了,在那日宴席上,半个月过去了你才发现我,真是愚蠢至极哈哈哈哈哈”
沈亦欢猛然想起那日静池宴席过后,她让云枝独自回了汀兰阁就随顾沆之出去了,原来从那日起云枝就已经没了。
看着眼前这个狂妄的女人,沈亦欢成功的被激怒了,但她脑中却无比清醒:“你是楚家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难怪了,黯然阁是楚家二少爷名下的产业。
这个女子依旧高傲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沈亦欢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我听说有一种死法,是将人血放干后喂鱼,不知道这滋味如何啊?”
南星抱着胳膊打量着沈亦欢,适时添了句:“今日雨夜冲刷,若是扔到孤山上,血腥味定然会引来饥饿已久的群狼,这可比鱼群舒服多了。”
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南星一掌劈下,她着实讨厌这个女人。在她倒下的时候,袖中掉落一块犀角雕禽鸟纹佩来,如果南星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梁王萧璂的环佩,木佩上雕刻着夙字。
“怎么了?”沈亦欢见到这块木佩,也觉得熟悉的很,她不敢表露出来,简单的问了声
南星敏锐的觉得事情绝不只是沈家楚家的私愤而已,不敢再将她牵扯进来,语气轻快道:“这丫头应该只是一个手下,小姐既然说了要把她送到孤山上喂狼,趁着夜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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