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大师抿一口茶,瞥了一眼风吟跃跃欲试的小脸收回了目光,对着一清道,“既然丫头喜欢,那就带她一起吧,正好让师父歇歇。”说着放下杯子捶了捶腿,笑道,“到底是老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开始腰疼腿疼了。”
一清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道,“那我们就去了,师父您就好好休息休息吧!”说罢给风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朝着屋外跑去。
两人出了屋,一清的声音还是透过门板传进了屋里来,“你要记得,咱们打扫时若是有蜘蛛网可千万别去碰,佛门不能杀生,就算是蜘蛛也不行……”
吴继风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孩子若是能一直这么开心就好了。
无言大师拿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品了起来,略苦微香,正如人生百味。
静默半晌之后,无言大师放下茶杯看向了吴继风,眼神中带着洞察世事的清醒光芒,悠悠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和我商量吧。”
吴继风将目送两个孩子离去的目光收了回来,笑意瞬间褪去,眸光黯淡下去,眼睛低垂下去半晌无话。
无言大师也不逼问,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静默的空气在屋内流动,吴继风没有答话,无言大师在等待的过程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情凝重了起来。这事,怕只能是丫头的事情了。
半晌后,吴继风抬起了头看向了无言大师,缓缓开口,沉声道:“风吟,她怕是知道什么了。”
无言大师一怔,随即面色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念到,“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长叹一口气后,无言大师抬起头来向吴继风,面色严肃地问道,“她,是全都知道了吗?”深深吐出一口气顿了一下,眼光中闪过怜悯的光芒,踌躇着开了口,“包括,九烈黎的死吗?”
吴继风又低下了头,目光涣散,手指无意识地磨砂着自己的青色长袍开了口,“我也不知道她究竟了解到了哪一步,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叹了口气,吴继风看向了门外的方向,“我亲眼看到她将那药倒在了榕花树下。”
无言大师有些诧异,难道只有这些?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只怕是还没有挑明。若是说只是因为那丫头偷偷把药倒掉了,就说她知道了什么,未免有些牵强。毕竟那药苦涩无比,不是什么好滋味的东西,若是说丫头怕苦耍些小聪明也不是不可,毕竟是个小孩子,娇惯一些总是正常的。
再说,今日从丫头来到现在,不论是言行还是表情,都很正常,实在是看不出与以往不同的样子。若是知道了那么残忍的旧事,凭她一个孩子却将情绪隐藏地这么好,只怕是不能。这样一想也有几分可能。
可再看一眼吴继风的神情,无言大师刚明朗几分的脸色却又沉了下去。
若论起来,自己对那丫头的了解绝不可能有他深,他若是从平日的朝夕相对中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倒是比自己的猜测要可信的多。又一想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一时不愿提及,只怕那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无言大师倒是坦然了许多。既然他心中有了定论,自己再费力去猜测也是无用,倒不如与他一同想想接下来该如何,也能为他出一份力。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再为此苦恼也是无益,还不如想想接下去该如何。”
吴继风微微一点头,同意了无言大师的观点。
无言大师见他如此,便又开了口,“你既然在今天带着丫头到了我这里,怕是想让我再替这丫头把一回脉吧。”
吴继风这次抬起了头,眸光空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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