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是怎么了?”
将军看一眼弟弟的脸就知道他生了多大的气,可是今天的事情不能轻易就被他袒护过去,于是沉声开口:“风吟练武,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吴继风“哦”一声表示了惊讶之情,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立马转过脸来问风吟:“你父亲说的是真的吗,你练武了?”目光直直地盯着风吟,黑色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
风吟抬头看看他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摇摇头,轻声却沉着开口:“没有,我没有练武。”
吴继风回过头看着大哥,平静道:“大哥你听见了。”
将军知道弟弟一向疼爱风吟,也不啰嗦,直接亮出证据:“她的经脉受损了,计先生今早诊出来的。”
“经脉受损,”吴继风重复一遍,冷哼一声质问道:“那计先生有没有说经脉受损是由什么造成的?”
将军语气平稳,复述了计先生的话:“必是剧烈运动之后使了极大的力气,或者运气调动内力过猛。”说罢将目光转向风吟冷声道:“我可冤枉你了吗?”
风吟紧紧咬着牙关不回话,心里却慌得不成样子。
“你冤枉她了!”吴继风声音坚定洪亮,面上沉静地看不出一丝破绽。
将军的脸色在听见这话后微微一变,却没有立即发问,只是盯着弟弟的脸仔细揣摩,揣摩着他此时的表情。
可文月的声音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冷冷质问道:“继风,那你倒说说看我们哪里冤枉她了?”
吴继风也不生气,声音平平解释道:“昨日风吟和龙岩寺一清一净两位小师父在寺外喂食野兔时遇到几条疯狗抢食,疯狗不仅咬伤了几只兔子,还追着他们三个孩子撕咬,幸好一清一净两位小师父懂些功夫才护着风吟没被咬伤,三个人拼尽全力才从林子里跑了出来摆脱了那些野狗。”
将军的眼睛一直盯着吴继风,但吴继风的目光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平平地向将军回望了过去。
将军从他这里看不出破绽,目光转向风吟,道:“你自己说,是这样吗?”
风吟低着头,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紧接着点了点头,目光还是望着脚下,顺着小叔的故事编了下去:“以前没遇到过野狗的,这次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跑来的。有一条老狗总是盯着还我朝着我叫,我就从脚边捡了根粗树枝,它扑上来想咬我的时候我就使劲打了它好几下,树枝都打打断了。”
将军的表情始终没变,接着追问:“然后呢?”
“然后一清和一净两位小师父打得几条野狗慢慢后退了几步,我们也退了几步,退下坡之后就拼命朝寺庙跑,就回去了。”
这时,吴继风适时添上了一句:“风吟跑回来时就胸口发闷疼痛,还没到屋里就昏了过去,不过幸好只是受了惊吓没被野狗咬伤。”
文月听到这里稍微抬头看了一眼风吟,但只瞥了一眼就别开了目光。
将军听到这里就知道今天这件事情该结束了,这个解释听上去并没有什么破绽,就算自己再问,只要继风和风吟坚持这个说法,自己也不能拿风吟怎么样,心里不由有些恼怒。可转念又一想,就算风吟真的练武了,自己又能把她怎么样,警示一番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把她的手脚打残拴在府里吗?
心中默默叹口气走回到椅子边坐下,对着风吟道:“你受了惊,又伤了经脉,让婆婆给你熬只山参,好好补一补吧。”
文月一听这话就领会了将军的意思,可心里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还得再查一查,于是眉头一皱对着将军劝道:“继臣,……”
话刚开一个头,将军就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口中道:“好了,既然问清楚了,风吟你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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