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得一声响,利器的声音划过天际,易川夏准备无误地将手中的暗器朝鸟射去,同时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地用暗器打向了刚才异鸟飞出的位置。
其实就在易川夏射放暗器的同一时刻,从另外一个方向亦飞出一枚利器,应该是弓箭,追着她的暗器,同一时刻射穿了鸟儿的身体。
是谁?
不及易川夏多想,就在数十丈外有了动静,只听到啊得一声响,十分凄惨,是人的声音。
随即便有一条长影飞窜而出。
“有刺客!”嘹望台的士兵听到他的呼声,动作十分迅速,几乎潮涌一般追了过来。
他,逃无可逃!
易川夏这才放心地一跃出了草丛,追着鸟儿落去的方向奔去,而身后也有一条长影随行而来。
“谁?”看来有人与她有同样的目的,顺手折了路边的一根长枝,一招横扫千军之势挥了过去,击得繁茂的树叶飞泄,月光下绿影斑驳。
眼前迷离着乱枝散叶,飞舞如雪,真辨不清对方是何面貌,只晓得是跟她一样的夜行衣,步伐沉稳,内功深厚,是个高手。
易川夏的警惕心理很强,不等对方迎招,同时又使一招排山倒海推过去,看他如何应接。
嘴角一勾,笑了,让他与散枝乱叶斗吧,她先走一步。
“没想到你与我如此默契!”刚行不过三步,背后的声音传来,冷得悚骨。
是他!易川夏怔住,猛得一回头,对方已经破开她的乱阵,飞身出来,容貌明显,冷眸冷脸冷表情。“怎么会是你?”
扎营归南山下多日,今夜是第一次见他,比起先前,他愈是瘦了。
“为何不能是我?”风怀轩抖了抖身上的乱叶败枝,一提手中弓箭,双目灼灼,踱至跟前来,“下如此狠手,是要杀了我你才甘心?”
“我如何知道是你?”易川夏反驳道:“堂堂一国之君为何做起这档子暗事来?”
“你堂堂一国之母,还不是如此?”风怀轩眉目依旧,刻意地在易川夏的身上停留许久,“同在营中,多日不见,你的气色好多。”
“再是不好,岂不成了军中累赘?”易川夏说罢眉头一紧,突然想起什么来,赶紧转身,借着月色在草丛里用木枝拨来拨去,寻物似的着急。
刚才鸟儿就是落到这个位置的,再不找怕被野兽叼走才是。
风怀轩却是漫不经心地负起手来,睨了一眼深深的草丛蒿子,唇角一勾笑,也是不急不缓地用弓箭捣饬起来。
“呱呱——”
两声凄鸟叫唤,就在前面。
易川夏一个箭步上前,用木枝一挑,“猎物”正在落到手中,孰料哪来的长弓一把,凌空一截,到手的东西飞溜走了。
一抬头,风怀轩手中捧着的正是被易川夏射中落下的信鸽。
“这信鸽是我射下来的。”易川夏不甘示弱风怀轩捡个大便宜。
“那这箭又是谁了呢?”风怀轩示意了一眼手中长弓,冷眸一低,信鸽已是没气了,脖子上可是一箭穿了个过。
“总之我先射中。”易川夏上前来欲要去抢,被风怀轩扬手拦下,一个飞身后退两三步,利落地从信鸽脚上取下一个小竹筒,然后扔了过来,“给你!”
“可恶,信筒给我!”真是狡猾的狐狸,还是叫他抢先了一步。
“你刚才可是说要信鸽的!”风怀轩眉宇一挑,双肩一耸,故作无辜。
“你到真是处处与我作对!”易川夏一扔手中长枝,气得有些脸色发红,怎么做什么事,他都要跑来插一脚。
风怀轩本来想说什么的,那边嘹望台的士兵应该已经发现他们了,齐刷刷地围了过来。
“何人造次!”
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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