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我正和萨沙检查院门。
米高扬的别墅属于独栋别墅,前面的草坪用铁栏围成一个院子。后面是高籁希美开的菜园和树墙。
“瓦西里先生,也许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养上两条狗,这样就不用担心夜晚有人偷偷翻进来。请您相信,我可是训练狗的行家里手。”萨沙也知道我们住的地方不安全。
萨沙说起狗,这不禁让我想起在荒原时我曾收留的那只高加索犬“乖孩子”。
乖孩子的忠诚和勇敢让我记忆犹新,它与我最后的分离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铁围栏只有象征性的作用,是无法挡住真想入侵我们的敌人的。我虽然在这里起到引诱作用,但我也不想轻易丧命。
但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而且我这不可能总待在别墅里。
要养狗,必须有专人照料着。
高籁希美既要收拾屋子做饭,还要侍弄房子后面的菜地,再让她照顾狗,是不是太过劳累?
“嗯,我会考虑这件事情的来。”我说。
我和萨沙围着围栏转了一圈,见围栏很完整,铁筋焊的大门也很坚固。
又回到房子那边,想要规划着如何加固门窗,但又不能弄得像地堡一般,总之要达到外松内紧的效果。
我不得不说,萨沙在内务部契卡部门训练那半个月并没有白学,他提出了几种陷阱式的方案,“瓦西里先生,我保证那些想要趁夜闯进来的人,会被作弄得后悔被派到这里。这也是我独创的手段,小时候,我和表哥经常用类似的方法抓鸟或者小动物。”他有些得意的说。
“嗯,好主意!萨沙!”我赞许的看着他,并且准备就按照他的设想办。
我们在屋里屋外忙碌的时候,高籁希美就在二楼楼梯口,一面装着擦楼梯把手,一面不时看着我们。
萨沙的到来让她有些拘谨。虽然这个小伙子热情健谈,并且在晚饭的时候,大大夸赞了她的厨艺。
我知道她想帮忙,但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我。
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不禁想起在荒原中和她一起并肩战胜危险和困难的时节。
我知道她现在也会坚强的,不畏惧任何危险的和我站在一起。她在这里,本身就是对我的鼓励,有她做后盾,我觉得很安心。
我和萨沙一面布置着机关,一面想和她说话。
这时,一阵汽车前灯晃了进来,院门外忽然开来一辆车。
这么晚了,谁会来?
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摸了摸别在腰后的手枪。
我虽然是现役中校军官,但由于不是外出执行任务,另外我也不知能否在战俘管理局干下去,所以并没有携带配枪。
这次遇到暴恐袭击,在和米高扬话别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只手枪用来防身。
“嗨,请问是瓦西里中校的家么?我是莫斯科晚报的记者,想要拜访您!”从车上下来两个带着瓜皮帽,穿着夹克衫,看着像文人的人晃着手里的证件说。
“有什么好采访的,大晚上的,我去让他们赶紧走!”萨沙知道我平时低调,说着就往门外去。
“不,让他们进来吧!我想明天我们就会成为莫斯科市的名人了。”我抿着嘴角轻笑道。
米高扬想要高调宣扬我,好让我引起政敌的注意。看来这两个记者就是他请来的。
在二楼客厅里,我眉飞色舞的对这两位记者描述着如何战胜匪徒的事情经过,期间也添加了不少传奇色彩和对暴力匪徒背后支持者的谴责和唾弃。
高籁希美一面给我们倒茶,一面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她到现在才了解这次袭击事件的细节。听到我和萨沙险些被火箭弹击中,她的脸色不禁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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