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加代子穿了一件蓝色花格的睡袍,光着两条小腿,脚上趿拉着拖鞋。头发蓬松的束在脑后,正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我来帮你吧。”她走过来,带着几分胆怯和迟疑,轻轻帮我脱去衣服。
我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坐在浴缸中,任她认真的擦洗着我的前胸后背。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冰冷的国家,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福生君您了。我很害怕,也很无助。我曾想,就让我死了吧。这样我就不会再遇到那些可怕的俄国人了。我真的很感激您给了我一个家。我不会阻拦您喜欢别的女人,甚至,您不回来也行,只要您不要和我离婚…”松岛加代子说道这里,不由无声哭了起来。
“加代子,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听着一阵心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说。
作为一个脆弱无助的女人,她这样卑躬屈膝的讨好我,甚至以一种无赖式的反悔挣扎着要去维护自己“虚伪”的婚姻关系,其实也是一种强烈的生的本能。
在生死面前,不是每个人都能坚定的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这并不是我看不起她,甚至嫌恶她的理由。
“嗯。”她擦抹了一下眼泪,抿嘴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力点头,然后她忽然搂住了我的胳膊,把头贴在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她此时是多么渴望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呀!
那夜,我和松岛加代子睡在一张床上。
她几次羞涩的靠向我,用手或者脚试探的触碰着我的身体,想要尽妻子的义务。
她虽然怀孕,但丰腴的身体却更加有少妇特殊的韵味儿,朦胧的夜里,年轻女性的身体曲线轮廓若隐如现,女人身上暧昧的体味儿冲进我的鼻孔,令我本能冲动。
如果我和她做男女之事,也是合理合法,毕竟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成为夫妻。
但是想到悲伤欲绝的伊莉娜和在监狱里受罪的美智子她们,我身体本能升起的男女情欲又被强行压制下去。我装着睡着,背对着她躺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轻手轻脚地起来,走到客厅里穿好衣服。!%^*
“您要出去么?”松岛加代子扶着卧室的门强颜欢笑的看着我。
她明显没有睡好,一脸的倦意和失落。
“是呀,我要回去看看美智子她们的情况。”我淡淡的说。
“哦,真的希望她们也能早点出来。”松岛加代子说着,走出来帮我整理衣服。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张卢布放在桌上,“这是生活费,我最近恐怕不会回来,为了孩子,照顾好自己。”(!&^
“福生君…谢谢。”松岛加代子扶着自己的小腹,冲我鞠了一躬,再抬头看我时,眼里又噙满泪水。
早晨清冷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由于小镇上本来没有多少人口,很多人已经认识了我。
“瓦西里上尉,您早。”
“早!”我冲他们微笑着,一面快速向看守所走去。
“瓦西里,你可回来了。”我刚在看守所露面,维塔斯就匆匆找到我。
他本来是个快活而散漫的人,中等个子,一头金光的卷发,圆润白皙的脸庞,短鼻子,大耳朵,大大的眼睛总是带着戏谑般的笑意,平时看上去就像罗马帝国时代的贵族嬉皮士。
但这次,他却满脸的严肃和紧张。
“怎么了,维塔斯?”我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他没有说话,而是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一个角落。
“瓦西里,你让我帮你做的事,很可能有麻烦了。”他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的情况,然后说道。
“尼古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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