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江由美又走了一整天。她也没有分辨出山崎美智子她们营地的具体方位。
这令我焦急万分。
我虽然恨山崎美智子和那些女俘背叛我。但毕竟,我很理解她们思乡的情绪。因为,我也无时不刻地怀念我的家乡,思念我的父母双亲。
若不是顾及着高濑和奈子她们,也许我也会忍不住这里的荒凉和孤寂,向南方我的祖国跑。
但是,现在我是没有祖国的人了。
我加入了苏联国籍,却背叛了苏军,成了一个偷战俘的逃兵。
在这种意义上,我还不如坚定的一心想着自己国家的山崎美智子和那些女俘。至少,她们还保持着对自己的国家的忠诚。作为战俘,她们还有机会回到祖国的怀抱。
在这漫漫荒野里,哪里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呢?难道我一生只能躲在山洞里,与几个命运悲惨的女人在担惊受怕,草木皆兵的过一辈子?
越是这样想,我越是迷茫和焦躁。
寒冷、劳累和这种悲观情绪也令我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由美,她们到底在哪儿?”我没有好气儿的问她。
此时的大江由美也是疲惫不堪。
在没膝的雪地中,她一步一挪的艰难行走着。眼睛不住的在稀疏的树林中寻找着同伴的踪影,不时将双手笼在嘴边,呼唤着她们的名字。
“福生君,我觉得她们应该就在这附近。请不要放弃她们!”她见我这样问,眼里满是乞求。
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但又很可敬。
虽然她一直表现出对我的蔑视,但对自己的战友和同伴,她却充满着爱和担当,并为此竭尽全力。
“由美,我们这样找不行啊!”我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已经出来将近两天时间,但这片荒原实在是太大太大,不要说去寻找一个小小的营地,就是寻找一座山也很困难。
“可是,美智子她们”想到我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她们,大江由美急的哭了起来。
“由美,不要急。你再好好想想。”我心里一软,将她拉在雪橇上坐下休息,又拿手替她擦摸掉眼泪。
大江由美对我忽然的“温柔”弄得无所适从。
“福生君,求求你,不要放弃她们。她们实在是太想家,太想自己的妈妈了。如果你能救回她们,我愿意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为您做一切事情。”大江由美说到这里,想到自己沦陷为我的奴隶的悲惨命运,触景伤怀,不由哭得更加厉害。
我不禁叹了口气。
我也想找到山崎美智子和其他医护士。
这其中不仅仅是出于援救同类的人道主义本能,而且还夹杂着我的私心。
山崎美智子是一个优秀的医生,而且还会用草药治病。这对我和山洞里那几个女人未来的生活,是极其重要的。
如果山崎美智子在的话,山本纯子的冻伤也许会找到更好的办法来治疗。
可是,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时间再拖延下去,恐怕即便我们能找到她们,得到的也是几具尸体。
就在我们几近绝望的时候,我忽然被一棵树下的闪光所吸引。
夕阳照耀之下,一个铁皮罐头盒正反射着明亮的光。
我几乎是跑着过去,将这个罐头盒捡在手里。
“我想起来了,我们曾在这片林地里吃了最后一餐饭,然后决定原地等待,她们一定就在附近!”大江由美为我的发现激动起来,她焦急的四处张望,声嘶力竭的呼唤着美智子的名字。
“由美,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冷静地唤住她。
昨夜那样大的风雪,她们吃过的罐头盒早就会被埋住。
我之所以会发现这只罐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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