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掉头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心底里的那股子杂音。
咚咚直响,闷得我喘不过气。
在赶往另一个目的地的路上,我找机会打了两<span id="eqp2yap4oaw5w8fv5cn82t1pdvgnk" style=display:none;>3;149887707670654</span>通电话。
第一个打给了沈嘉安。
江佩澜的行踪,我觉得他怎么样都该知道。
而要怎么做,便凭他自己的抉择。
第二个则是联系到了程易江。
本来约好了今天上午十点在他下榻的酒店咖啡厅见面,他说有事要跟我谈,我也有事要跟他说。
只是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不能赴约,当然要跟他说清楚。
电话接通后,我简单地解释了几句,没有细讲,还有点含糊。
他是什么样的人,很快就听出了我话里的心不在焉和焦躁。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着声音问我。
不是我故意隐瞒他,是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可多说的,因为就算是说了,他也没办法明白。
我抿了一下嘴唇,声调略有些不稳:“我家里的人出了点事,我得赶过去看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这通电话可以到此为止,可就在挂断的前一秒,我听到那道沉冷的男声传来:“你现在在哪?”
“程总,我是真的有事……”
“我问你,你现在在哪。”程易江打断了我的话,仿佛我说的都是废话。
我现在已经上了高架,待会儿还要上省道,没工夫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深吸一口气后,我说了个地点,然后放轻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到时候您只要不提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帮您做到。程总,我不说了,先挂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将车停在东郊一家废弃不久的楼盘前。
这里的地竞标时余家也投过标案,只是当时是由江峥负责这个案子,比竞争公司报低了两个百分点的价格,最终失去了这块地。
这里最终归属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花了两个亿投下。
短短两年的时间,这里从一片荒芜到地基深嵌,眼见着层层高楼就要竖起,谁曾想当初大出风头的那家公司会突然倒闭。
投资商没了,资金链断了,施工队跑了。
于是成了眼前这副荒芜景象。
江佩澜起初跟我说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理解,她怎么会来这。
而在看到另外一个人之后,我才有点恍然。
江佩澜被绑住手脚,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目光略有些呆滞。
在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她的亲舅舅,余淮林。
余淮林此时也没了往日的精神模样,没了昂贵的西装和锃光瓦亮的皮鞋,穿着一身工作装的他像个垂垂的老人,只有脸上的阴狠表情昭示着他的愤愤和怒恨。
他看着我的同时,我也看向他,目光算得上平静。
都到这一步了,我总不能被吓得尖叫出来吧,那样有什么用呢?
我想了想,最终先扬声说道:“大哥,佩澜是你的亲外甥女,你可不能伤害她。”
余淮林闻言笑了声,阴嗖嗖的,嗓子也沙哑的很:“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
趁着他发狠的时候,我瞥了眼四周,发现到处都是施工留下来的残骸,地上石头毛料随意散落堆积着,走几步说不定都会被绊倒。
而在余淮林的身后,还有几根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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