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去翻来,辗转反侧到午夜,最后就跟诈尸一般“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她原本在这里就备着两套应急的衣服,这会儿正好能用上,她退下身上的礼服,换上轻便的休闲装,然后出了M.ad的大门。
深夜的南城比白天更显繁华喧嚣。
宋锦秋站在酒吧门口,看着霓虹灯闪烁的招牌,只觉得那是一只招摇的怪手在朝她谄媚示好。
她没有一丝迟疑的,抬脚走进酒吧的大门。
灯光闪烁,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人潮涌动中,到处充斥着引人犯罪的种子。
宋锦秋穿越拥挤的人群,直直的走向卡台。
高脚凳上,她翩然落座,橘色的灯光下,她周身都如同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花的面容,精致的五官,清冷的气质,好像是误落凡尘的天使。
她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与周遭的喧嚷形成鲜明的对比。
帅气的酒保冲她眨巴着眼放电,勾着唇角笑着问她,“小姐,想喝点什么?”
宋锦秋闻言,浓密弯翘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缓地掀起眼皮,那双眼睛里装满如水波一般的涟漪,闪着碎碎的光,虽然只是随意的勾了勾唇角,却美的动人心魄。
扯动唇角,“酒,最烈的。”
酒保看着她,微微的怔了怔,随即淡笑着说,“好,请稍等。”
很快,她要的酒就被推到了面前,“你要的最烈的酒,请慢用。哦,对了,这酒喝起来烧心,不如配点这个。”
酒吧又将一杯牛奶推到了她面前。
一杯是红的发黑的液体,一杯则是粘稠的白。
一苦一甜,一个象征毁灭,一个象征甜蜜。
她垂眸看着,不禁又扬起嘴角勾起一抹笑,“烧心?”手指轻轻地扭住衣襟,她这颗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如今还会再有烧心的感觉吗?
最终,她把牛奶又推了回去,留下了痛苦的毁灭。
灯光下,透明的高脚杯里的酒水泛着细碎的光泽,她端起酒杯,眼睫低垂,在空气中微微的颤抖着,眼角一丝薄光,恍然是泪影。
辛辣苦涩的液体,漫过舌尖落入喉咙,只觉得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尖刀。
烧心的痛苦感清晰的占据着她每一条纤细的神经。
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她被呛的咳嗽了两下,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水全部灌下去,心也沉沉的落了下去。
放下酒杯,手捂着嘴巴重重的咳嗽,直咳嗽出眼泪来。
等她缓和过来,又说,“帅哥,再给我两杯酒,一样的。”
很快,两杯烈酒被推到了她面前,她不由分说端起来就喝。
她爱死了这种极致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她觉得只有这种撕裂般的畅快淋漓,才能把她从炼狱般的感情的漩涡里解救出来。
她本属于不爱醉的体质,可是今天才喝到第六杯眼前便已经出现了重影,她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明一些,正要拿起第七杯酒的时候,忽然有只手横出来,生生地把就酒杯按回到了桌面上。
她脸颊殷红,醉眼朦胧,扭头看向身旁站着的男人,“你……长得好帅啊,好像……我老公!呃……”
自从她不告而别后,他足足找了她半晚,她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消遣。
他俊脸阴沉,凝着眉毛阴鸷的注视着她。
她一副醉态,踉踉跄跄的从高脚凳上下来,点着足尖用手扯他的脸颊。
“呵呵……皮肤可真好,帅哥,一个人啊,缺不缺炮友啊?”
炮友?
该死的女人,不仅喝的酩酊大醉,还敢约炮……
楚牧尘暗自咬着后槽牙,脸色阴沉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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