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往里面走,浮欢就即将发现,里面什么东西更换过了,全都是崭新的。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东西陈设,几乎没有一样不是成双成对的。
譬如桌上摆放的可爱马克杯,譬如放在沙发上的抱枕,比如博古架上的搪瓷娃娃,譬如客厅落地窗外面的阳台上的卡座。
最过分的不是这个,而是当浮欢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里面挂在一条晾杆上的两条毛巾,放在一个杯子的两支牙刷,占了将近一半多的男士护肤品洗头水剃须水漱口水,护肤品洗头水,居然还跟她用的是同一个品牌。
最后,当浮欢打开自己卧室门的时候,她差点惊呆了。
大红的床单被褥,大红的瓶花,大红的窗帘桌布,就连那台台式电脑的显示屏上,都被盖了一条红色的绣花枕巾。
浮欢何止是惊呆啊,简直是惊悚!
她跑到电脑桌前,一把扯下了盖在电脑显示屏上的红枕巾,用力往地上一扔,再踩上一脚,“以为这是盖红盖头吗!这是电脑电脑,不是人脑!”
扔完一条枕巾是不够的,浮欢心头那股火,是噌噌的直往头顶冲,她一把扯掉了红窗帘,丢在了地上,桌布也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最后,就是进攻床上用品。
一看到那对套了红色绣着鸳鸯枕套的枕头,她鼻子都要气歪了,“神经病,神经病!”
左一个被她一巴掌挥到了地上,右一个被她往门外甩。
还鸳鸯枕,特么这以为是在举行中士婚礼是吧?
她跟他阔仲林是双宿双飞的夫妻吗?NO!
他们早就已经是劳燕分飞的离异夫妻!
而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曾家的三小姐曾浮欢,早就不是季家寄人篱下的四小姐季欢然,那么他们之间,连离异夫妻都算不上了!!
是的,客房里发生一切的所有变化,浮欢现在都不用猜也知道,这都是谁的手笔。
大红的,绣着龙凤呈祥的被褥,在偌大的床上铺陈着,鲜艳喜庆的红,强烈的刺激着浮欢的全部感官。
几年前,她曾无数次的幻想,无数次的在构思着,策划着他们之间的婚礼,西式的纯洁婚纱,神圣的教堂,中士的瑰丽喜服,热闹的拜堂。
可那个男人呢,他不屑一顾,他只给了她最冷酷的一句话,让她做最残酷的选择。
——要么安安静静的隐婚,要么,分道扬镳就此别过,季欢然,你自己选。
然后,她选了前者,就这样,她得到了一张民政局盖章的结婚证,得到了一栋只有空虚寂寞冷的别墅。
最终,她还得到了一颗,被他伤到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一份,她都不愿再回想的,支离破碎的情。
无论是西方婚礼,还是东方的婚礼,任何有关这样形式上的东西,物件,都会狠狠地戳中,她不想再痛的心。
拽住了被子的边角,浮欢沉着一张脸,素手一扬,把那刺痛她眼睛的被褥掀起,要往外扔。
可没曾想,她还没来得及把被子扔掉,就先被被子下光的都跟发光体一样的东西,给夺去了眼球。
没错,就是东西。
不是个好东西的男人。
男人趴在也是红艳艳的被单上,眼睛闭着,有轻轻的鼾声,俨然,他这又是在裸睡。
没错,又是。
已经不止是第一次看到这男人裸睡德行的浮欢,几乎都要习以为常了,习以为常到就算他光着让她看个遍,她连脸都不会红一下。
但浮欢这次,看到裸睡在床上的他,有些怔忡。
她从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睡在这大红喜庆的新婚床上用品上,竟也是这样的惊艳。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中国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