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又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跟踪……”
说到了一半,浮欢戛然而止了,抿住了自己的唇。
她跟阔仲林,现在知情者都知道,两人既没有了往来,也没了任何关系,她要是大庭广众指责他,那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跟他还有往来吗?
别人知道了,她也不会有多么在乎,可唯独不能,让裴靖尧知道。
阔仲林眯眸浅笑,虽然没有穿正装,可他还是那温文尔雅,一派绅士的模样,气势气质,浑然天成般,“曾小姐在说谁,想说什么?”
浮欢剜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不好意思了阔先生,刚刚因为看到了一只蟑螂被吓到了,所以语无伦次,让阔先生见笑了。”
“没想到曾小姐的胆子这样小,我还以为曾小姐连法医都敢做了,尸体都敢解剖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让曾小姐这样的女强人,会觉得害怕的了。”阔仲林插在裤兜里的手,暗暗紧握了一下,他要是没记错,这个死女人可不是第一次骂他是蟑螂了吧?
实在越想越窝火,他在医院吊水,她却偷偷跑到了外面跟野男人幽会,现在还当着野男人的面,口口声声骂他是臭虫!
于是,阔仲林一说完,扭头就对裴靖尧似笑非笑的,“你说呢,裴处长。”
浮欢忙去看裴靖尧,因为她又回到警局做法医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知道,连老爷子她都没有告诉,为的,就是以后不会有人来给她捣乱,尤其是曾家的某些人,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大概除了警局内部跟法医部门会打交道的一些人,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裴靖尧已经升迁了,现在的所在部门,办的都是政界上面的案子,跟法医部门几乎没有什么挂钩,离得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所以他现在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不管裴靖尧以后知不知道,又由什么途径知道,都绝对比从阔仲林口中得知,要意义不一样的太多太多了。
浮欢心知肚明,但见裴靖尧果真脸色不好看了,她又是恼怒阔仲林的大嘴巴,又是有些心慌,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跟裴靖尧怎么解释,“靖尧哥,这事我其实是准备要告诉……”
“我家欢欢就是这样的性子,胆大的时候很吓人,胆小的时候,一向都这么可爱。”裴靖尧打断了浮欢的解释,笑意融融的望着浮欢,“不是饿了么?赶快把小羊排吃了吧,冷了就腥了。”
裴靖尧的反应,让浮欢并没有意料到,她愕然,也怔忡。
因为他的那句,欢欢。
记忆里,裴靖尧从来不会这样叫她,从小都不会这样叫,而从来都这样叫她的人,就只有一个。
站在他们餐位前的男人,阔仲林。
那两个字,那声昵称,所包含的意义在她这里,是不一样的。
它几乎承载了她将近的半个人生,也承载了,她以往所有的情感。
太沉重了。
沉重的不管谁提及,总会让她黯然神伤。
刚刚所有的情绪,都因为这两个字,全部淹没了,浮欢心情沉甸甸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她不知道该干什么,所以就依了裴靖尧的话,坐回座位,吃着她的小羊排,却味同嚼蜡。
阔仲林的脸色很难看,阴沉到了极点。
裴靖尧居然敢称呼他以前对那女人的爱称便罢,那女人居然什么都没说,就由着裴靖尧那么叫她,更过分的是,她还当着他的面,居然对裴靖尧像只小绵羊一样百依百顺!
她在他面前又是什么样子?唇枪舌剑,蛮横无理,动不动就无理取闹,非打即骂!
此刻几乎是要气炸了阔先生,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明明是说,自己就喜欢她那样儿……
这不大会儿的时间,杵在裴靖尧预付换餐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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