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阔仲林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没有人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布满的,比眼里含着的恨,更多的落寞。
最近市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导致一些罪案也跟着急剧增多,譬如,猥亵案,强奸案,和奸杀案。
案子多了,导致警局各个部门的工作量,也急剧的增加了,害得浮欢今天这个本来只是先来报到一下,并没有正式加入工作的试用期小法医,也跟着忙碌到了晚上八点多。
一具尸体的解剖,不但费时费力,解剖出来的每一个疑点,每一个部位,甚至是每一个内脏,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神经,都要进行细化分析,更别说,还要做血透,还有现场物证的检测。
一件小小的案子,到了法医部门,就会被放大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
几乎快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将这项工程彻底完成。
但一项项检验下来,主任法医师董法医,已经有了初步的尸检结果。
她老人家脱下了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和不知名秽物的橡胶手套,拿着浮欢记录下来的检验结果表,吐了一口浊气,“老程,你给犯罪调查科去个电话,告诉他们,初步结果显示,死者是粉过量导致的身亡,不排除自身嗑药过量还是他人所为,现在,不能排除,他杀嫌疑。”
说完,董法医扭头朝一间房门微敞的实验室提高了嗓门,“安小山,你特么验个dn用了一天,你是王八蛋投胎的吗,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听到董法医这话的时候,浮欢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儿,腿甚至都在发软。
不管田思思的死,跟阔仲林有没有关系,浮欢心里已经很明白,这盆污水,是阔仲林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了,它会脏了阔仲林的身,更会,污了他的名声……
总而言之,就是阔仲林,摊上了大事。
实验室的门拉开了,走出一头发乱糟糟,精神萎靡,头发乱糟糟,戴着镜片相当厚重的眼镜男孩儿。
说是男孩儿,因为年纪看起来很小,估计二十出头,脸小小的,五官挺精致,有点儿男生女相,挺漂亮一小男生形象。
这个叫做安小山的小男生,别看像个秀气的小姑娘,脸皮可厚着呢,被董法医这么骂,居然还嬉皮笑脸的,“嗳哟我的主任呐,这次可不能怪我啊,谁让那台pr那么一大把年纪还不退休呢,前天是电路不通,昨天是数据紊乱,今天干脆挂挡了,光是修都修了我三个多小时啊主任!”
“指桑骂槐是不啊臭小子!”董法医怒目圆睁,长相挺和蔼一阿姨,现在简直跟母老虎一样。
吓得安小山忙摆手,好好一孩子,赔笑成那损色,“借给我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啊主任……”
“废话那么多,滚去拿结果单!”董法医懒得理会他,把手上浮欢抄写的报告重重给合了上。
安小山很快拿着几张打印了字体的薄纸,颠颠儿的一副狗腿样子,奉给了董法医。
浮欢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抑制不住的伸长脖子想看,却又不敢动作太大,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就已经被董法医放进了文件夹。
望着董法医严厉的脸,浮欢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的捏着白大褂的一角,捏出了汗。
董法医拿着文件夹本来是要去副主任办公室的,但她发现了浮欢在看自己,眼巴巴的眼神,好像在迫切什么,让她不得不注意到。
打量浮欢两眼后,董法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今天辛苦你了小曾,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下班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给我精神点来上班,听见没?”<ig sr='/ige/3323/2179461e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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