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了?云兮看着宫女们争先恐后地冲出房门,有那么一瞬的呆滞,这种感觉,这种被一大群人关注的感觉,在从前,从未出现过。
御医们闻声而来,行动间鼻下的胡须一跳一跳的,显示出他们愉悦的心情。打头的胡子最白最长的御医将丝布放到云兮手腕上,被保养得很好的手搭上云兮的手腕,只见那人沉思良久,忽而又睁开双眼,边取下丝布边沉稳地说:“云秀女放心,经数位太医的精心调养,秀女身体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云兮点点头,只道一声“有劳”便复又闭上眼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几位太医都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扔掉了什么包袱似的。
到底不是真心的啊!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母亲与安儿一样打心底里关心我呢?云兮叹了一口气,不过,想起她这几日反反复复做的梦,她不禁心里一紧,不!她决不允许安儿有那样的下场!
“娘!你去哪了!”云安一看见何氏便飞奔上前,走上前却发现何氏的脸色不太好,忙问道:“娘你怎么了?你今日去哪了?我找了你许久,你怎么从大门进来了?”
何氏抬头看着云安,心中的恐惧像是一拥而上,全都喷发出来。她拽住云安的手,刚想将一切都告诉云安,却见云松从门外走来,还带着一众家仆。
“何氏,你今日去哪了!”云松一开口便说诘问,好似他与何氏的谈话都未发生过一样。
见此,何氏就是再蠢也明白了自己是上了云松的当了。
“不说?哼,”云松冷笑一声,“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偷了相爷的令牌进宫了!”
“我没有偷令牌!”
“没有?皇宫的侍卫都说见你拿着丞相的令牌进了宫!你还狡辩!来人!将何氏拿下!”云松喝道。一众奴仆立马上前去捉拿何氏。
云安虽在一旁听的迷糊,却也知道有人想要暗害他与母亲,一见众奴仆涌上前来,施展开拳脚,不一会儿便将众人打趴在地。
云松没有料到云安有这样的身手,心中也是大骇,转身便想逃。云安哪里会放过他,于是也追上去,心中想着,你们往日欺负我们甚多,如今我便要报仇!让你们都吃吃苦头!
“怎么回事!鸡飞狗跳的!”
云松眼睛一亮,立马朝大门跑去,嘴里喊道:“救命啊!相爷!”
云诀迈着大步,走进院子,而万俟蕴紧随其后。
一看见这满院的狼藉,云诀便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
“云松,你说,怎么回事!”
万俟蕴递给云松一个眼神,云松立马心领神会,跪倒在云诀腿前,便道:“何氏偷了您的令牌进了皇宫!小的来捉拿她,没想到安少爷却对小的的人大打出手,还要打小的!”
万俟蕴赞赏的看了云松一眼,又看着在一旁干瞪眼的云安说:“如此野蛮粗鄙,当真是丢了相府的脸!”
云安眼一瞪,却不敢上前。
“偷令牌?”云诀看向一旁的何氏。
“不!我没偷!”何氏喊道。
“皇宫的侍卫都看见你拿着丞相的令牌进了皇宫,你还狡辩!”云松回头喊道。
“不,那是右相的令牌。”何氏佯装镇定。
“胡说!”这回倒是万俟蕴开口了,“你与右相如何认识,右相又如何会将令牌借给你!”
“你若不信,去问右相便知!”何氏这回倒是回答的理直气壮。
万俟蕴一看何氏那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便慌了,抬头又见云诀目光凌厉地看着自己,心中更是冰凉。
相爷已经知道了一切!而她居然弄丢了相爷的令牌!
云诀看着万俟蕴脸,心中暗骂一句:“废物!”而他转头看见何氏的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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