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钟棋会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唐呈到底的什么意思,所以他抱起满满,对乔蕴说道。
“嗯。”乔蕴一边打开信件,一边低下头,与钟棋会共同开始看。
“乔蕴,我带着沉沉出国了,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看到你现在的幸福生活,我们父子俩都很欣慰,沉沉说了,你是他永远的妈妈,不过他也不排斥找一个后妈,所以我争取泡个美国妞儿给他。虽然替沉沉很不舍得,但是我们还是决定不打扰你,也不再影响自己的生活,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这一次的别离也绝对不会是永别,珍重。另外,告诉钟棋会,可别让他欺负你,不然沉沉是饶不了他的。当然,还有我。”
乔蕴与钟棋会一道看完了信,钟棋会只说道:“他可不会有饶不了我的机会。”
听到这话,乔蕴笑了笑,在钟棋会脸上啄了一口,并没有说话。
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乔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知道这对沉沉而言,对唐呈而言,对钟棋会而言,以及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极好的选择,彼此都不打扰,都有自己的空间,也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开展新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走吧。”乔蕴对这不明所以的满满说道,虽然满满口中还喊着:“沉沉哥哥。”
即使他可能在几天之后就不记得沉沉到底是谁了。
两人又带着满满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方才回到了家。
只是推开门,眼前的场景却让乔蕴有些心悸。
在客厅坐着的,竟然是左父和左颖两人。
乔蕴看到他们,便想到钟棋会被鞭打的样子,便想到那些日子里自己在昏暗的房间之中,犹如噩梦一样的生活。
所以她几乎挂不上什么礼貌的微笑,抬腿便要上楼。
这时候,左颖的声音倏然响起,细弱而又让人听来有些心软:“乔蕴,我们没有带手下过来。”
乔蕴没有回头。
而这时候,左父声音低沉继续说道:“我和左颖,是来道歉的。”
听到这话,乔蕴才吃惊地转过头。
只是一眼便对上左颖泪流满面的模样。
她嘴唇有些颤抖,但却说道:“倒不是要奢求你们的原谅,只是求个心安。我的精神病有些不稳定,所以趁着现在清醒的时候,为我所做过的事情,以及……”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看了看钟棋会脸上的淤青,又看了看左父,继续说道:“以及我父亲给你们带来的伤害而抱歉。”
一时间气氛陷入诡异的沉寂,众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棋会已然在脑海中“屏蔽”了自己所受过的屈辱,只是有些状况却是挥之不去的,他不能接受给乔蕴带来巨大伤害的人这种轻描淡写的道歉。
“等我病情稳定一些,会重新回到监狱当中忏悔。”左颖顿了顿,“左氏这几天就会被卖掉,我父亲会离开这个城市,等我出狱了,也会离开,不会再打扰你们。这次的道歉,只是因为我过不去内心的坎,如果你们不接受也没什么,打扰了。”
说完这些,左颖便拉起左父准备离开。
而这时候,左父低下了头,乔蕴看着这个颓败的老人却怎么也想不起当初他脸上挂着阴邪笑容的模样。
他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抱歉。”
乔蕴不知道这次的道歉有多少的含金量,但与钟棋会对视一眼却也明白,他们都没有什么想法再去报复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半的左父,也没有心思再去报复患上了重度抑郁的左颖。
在左颖即将踏入门外的那一刻,她转过头,轻声说道:“祝你们幸福,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下辈子我们或许可以做挺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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