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打也打了,现在表现的就很光棍了,总之就一句话,他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可不知道的,就真是不知道了
线索断了?
外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天,仿佛沉的要塌下来一样。
“哪位道友在此渡劫?”许洋干笑着说了一个老掉牙的梗,气氛好像更尴尬了。
很无力。
没错,即使李亦不想承认,可现在的他,真的可以用‘无力’两个字来形容。
看透了一切,却看不到结果,知晓了魔怪的计策,却临了临了被魔怪摆了一道。
他们找不到魔怪。
或许这才是魔怪的用意,还他们以恼火,以牙还牙,它不怕他们看不透,它反而享受他们看透计策之后的无力。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很扎实的脚步声,没错,就是扎实,每一步走的都很稳,就连着地所间隔的时间,都差不多。
听起来,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刻板又严谨的人。
李亦一直认为,很细微的事情,恰恰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比如面馆老板,性格散漫,他走路的时候,鞋底磨地的声音会不自觉的拉长。
比如许洋,他生性跳脱,也有能力上的体现,所以他的脚步声一直都是最轻的,点地即起。
李亦的目光看向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他看到了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
卤蛋一样。
一个留着卤蛋头个子不高的老头儿,背着手走了进来。
“师傅!”余粮见到老头儿倒是挺开心的,笑眯眯的打招呼。
李亦则是对余粮的师傅闻名已久,真看不出来,他在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看着挺严肃的老头儿,怎么能老被人打。
这个残酷的世界。
“你们干嘛呢?”余粮师傅先是给何老爷子上了香,之后把目光转向许洋。
眉毛中心的纹路更深了点。
“老头儿不待见我。”许洋声和李亦解释。
“老头子不聋!”老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许洋。
“说吧,你们在这干嘛?”他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年轻人:“特意让司机接人过来,打死者家属的?”
这话可诚扎心了。
李亦完全明白了这老头儿为啥总挨打了。
余粮笑眯眯的解释:“不是的,他把他爸的尸体送人了,还骂自己长辈,我朋友气不过,就打了一顿。”
李亦微微睁大眼睛,这大实话就这么直接说了?!
老头扫了灵堂一眼,闻言点点头:“那是该打。”
这神奇的对话。
“可打完为什么不跑?”老头肃着脸,问了这么一句。
挨过太多打,在老头的印象里,打完就跑,这是最正常的流程。
许洋干咳两声,憋笑憋的脸都红了,老头儿来之后,灵堂里本来低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我们想把尸体找回来。”乔乔仰头说。
老头好像现在才发现这边还有一个豆丁,他虎着脸看了乔乔好几眼,眼神躲躲闪闪的。
“我一会让司机在外边等你们,尸体既然不在这,你们在这呆着,尸体也不会自己走回来。
找尸体,王最厉害了。”
他神神叨叨的走出灵堂,和余粮擦肩而过的时候,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塞到余粮手里。
视线撇了一眼穿着裙子的乔乔。
余粮笑的跟捡钱了似的,老头儿走后,余粮郑重的在乔乔面前蹲下身,把手里的瓜子放到乔乔挎着的包里。
乔乔捂着有些发沉的挎包,脸红扑扑的嘀咕了一句:“奇怪的父子。”
余粮笑的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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