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兮进来时便听到了这句话,擦拭着头发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步伐缓慢的靠近他轻柔的问:“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还没有等慕容瑾玥回答便看到了桌子上的十个手指,微微一愣,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语气森然的说:“是萧泽宇?”
慕容瑾玥本就没打算瞒着他,动作迟缓的点了点头。
陆长兮脸色更难看了,想了想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那盒子原本是用来装金银首饰的,他如今要用便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倒在了梳妆台上,散乱的堆成一座小山丘。
路长兮将那十根手指轻轻地放进了盒子里,轻柔的说:“我们在北幽也为父亲设一个墓吧!”
慕容瑾玥原本只呆滞地看着他的动作,如今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后鼻头一酸,温热的泪水忍不住的顺着眼框往下流淌。
一时没忍住,扑了上去将陆长兮紧紧地抱住,陆长兮稳稳的拖住盒子任由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脊背想要借此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陆长兮还抱着盒子,慕容瑾玥扑过来的时候盒子的棱角便抵上了他的腰腹,尖锐的疼痛感让他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可即便是这样,他却依旧没有放手。
听着耳边妻子失控般的哭嚎声,陆长兮忍不住皱紧了没有,向来沉静的眸中也涌现出深意,逐渐翻滚成一潭深渊,像是要吞噬毁坏世界所有不美好的一切。
“不哭了。”陆长兮再没有多说什么,只动作轻柔的拍打着妻子的脊背,想要借此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慕容瑾玥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附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伤心不已。
耳边的声音逐渐的变小,只剩下轻微的抽搐感,陆长兮偏头,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可睡梦中的她依旧不安的皱着眉头,眼角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淌。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会觉得悲痛吗!陆长兮皱着眉头,将人放在床上躺好,又拧了块帕子轻柔的为她擦干净了泪横交错的小脸,心疼地将人拥在怀中。
许是感觉到了安全感,睡梦中的慕容瑾玥紧皱着的眉头也微微的放松了些,忍不住的朝着那温暖的胸膛考去。
一番折腾,终究入眠,可有的事情却是黑夜掩饰不了的,有些伤痛,也从未消失。!%^*
云澜
又是上朝的时间,朝堂中诸位大臣,都战栗的站在原地,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的高堂上年轻的帝王不开心。
要是说起来,这朝堂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看着萧泽宇长大的,可是即便是他们,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萧泽宇自从登基之后性子变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本他们是在情绪的熏托之下性子成熟了,可越往后越是难测的一切却告诉他们事情没那么简单。
太后突然逝世,这些浸莹权谋的人不是没有感觉到奇怪,可感觉到了又能怎样呢?人已经死了,难道要因为这件事情废了新帝,引起潘王之争吗!(!&^
他们赌不起这份危险性,而云澜更是赌不起!
“有事禀报,无事退朝!”小太监悠扬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也将众人的思绪唤回。
可众人只是低垂着头,无人赶上前说话,心中甚至期盼着没有什么多事的人,好能早些告退。
不是他们奇怪,实在是萧泽宇的状态太过莫测,让这些老臣都有些摸不透,再加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直让他们忍不住的想要逃,又那里敢说什么话提什么意见呢!
萧泽宇无动于衷的看着底下那些惊恐的人,手指轻柔的敲了敲龙椅的扶手,笑的嘲讽:“在座的给为都是父皇给朕留下的巩固之臣,我记得在我尚未登基的时候诸位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诸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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