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运气好,这几年凉州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但是嘉州却是连着两年水灾干旱,大量的从凉州收取粮食,农民赚得多,涨了税负自然也不会那么在意了。”
听到这里慕容瑾玥和陆长兮便彻底明白了,感情这些人这两年都在发这灾难财,借着这些战争赚钱。
想必这凉州太守昧着良心,冒着风险提高税收也是看着这两年运气好,百姓赚得多,他从中多收一点也不会惹得民怒的缘故。
陆长兮想了想问:“提高半两税负,甚至都后面提高一两半税负其中能赚的钱可不少,这钱都到哪里了?”
“钱?”何子烨有些不解的重复到。
“凉州人多将近百万人口,普通人家每家多加半两的税负,再加上各类伤人的商业税,每年多说百万白银不是问题,更不用说到后期税收增加一两半了,再者说来,卖于嘉州的粮食绝对又是赚了中间差价的,其中获利颇丰,而他一个太守,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慕容瑾玥帮着陆长兮去诱导何子烨,将他往正确的答案上引导。
“……钱当然是用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呀,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用?”何子烨没听懂慕容瑾玥的暗示,犹自抓着脑袋,不明不白的说。
“……”这下轮到慕容瑾玥无语了,看着一旁满面不解的人,突然而然的便有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而一旁的陆长兮显然也对何子烨的不上道头疼不已,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出话,将指导他的任务交给了慕容瑾玥。
慕容瑾玥也不推脱,再接再厉的引导此人,说的更详细了些问“凉州虽然繁盛,但是物价却是不高的,普通人家十两银子便足够过活一年了,太守府即便是奢侈成性一年白两银子便够了。你说剩下的钱都去了哪里?”
这下何子烨便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每个人对钱的需求量是不同的,可钱超过需求上限之后便只是一串数字的累积,而这些贪污的钱明显大过了他的需求太多,剩下的钱在哪里便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想必是藏在哪里吧,总不至于将这些钱扔着打水漂玩儿了吧?”何子烨顿了顿,面色不虞的说。
陆长兮点头,也不等慕容瑾玥说话,便自己开口接着引导何子烨去想:“先不说钱的问题,我们来想想这凉州太守何德何能每次都恰好能够躲过朝廷的省察。”
何子烨知道他们在引导自己,当即也不敷衍,认真的想了想后问:“朝廷有人?”
何子烨也不傻,排除掉所有答案之后,即便是不可能,那也是最大的可能。
孺子可教,陆长兮满意的笑了笑说:“那你现在再想想那一批钱到底能去哪里。”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些人显然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已经形成了一道产业链,凉州太守负责从底层民众那里剥削收钱,而他的靠山,朝中的某位大臣或者北幽的某个王爷也可从中得利,且不用他具体实施贪污,只用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些信息援助,比如说提醒凉州太守朝廷什么时候来人,来人的弱点是什么,甚至必要时可以亲自出面去威胁那些刚毅耿直之人,确保他们不会将贪污一事袒露出来。
“那背后之人实在太过大胆了。”何子烨摇了摇头,不可置信的说。
大胆吗?陆长兮冷笑,从某方面来看的确是太过大胆了,可风险与利益往往都是同步的,倘若连一点险都不敢冒,那么高昂的利益也不可能找上门来。
更何况此人切中了一个众人都没注意到的点,北幽延续这套政策已经数十载了,其间从未出过什么错,谁承想会有人这样从中获利呢!
“王爷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何子烨面色复杂的看着陆长兮。
他不傻,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北幽敢在众人面如此做的人,或者说他本身的能力与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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