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和玉海的事你没提过?”柳夫人犹豫了一会儿问。
慕容瑾玥沏茶的动作顿了顿,笑着说:“柳姨说笑了,哥哥和萱儿的婚事哪里轮得上我来插手。”
柳夫人确是不信,笑着说:“玥儿何必如此,有些事情你我心中自是清楚的,要说你不敢插手兄长的婚事,不说别人,我第一个不相信。”
“柳姨果真是火眼金睛,说起来也是玥儿的一番私心,哥哥粗心大意我却看得出来他对萱儿是有情的,再加之这婚事是母亲生前定下的,玥儿总想着如此解除太为可惜了。”说着她抬眉细细的看了看柳夫人的脸色,却见她面带微笑并不多语,慕容瑾玥的心沉了沉接着说:“玥儿想着此事还没下定论,倘若有什么变化岂不虚惊一场,倒不如等真的决定之后再由柳姨带着阮将军跟家父好好谈谈此事。”
阮夫人并不多话,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娘去的早,如今看来倒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纪便思绪颇重,这么些年来倒是为难你了。”
慕容瑾玥大惊,只当她在讽刺自己,却不曾想一抬头却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心疼有忧虑,有遗憾却唯独没有她以为的讽刺。
慕容瑾玥心中一暖,只暗道女人的友情真是奇妙,只因为十几年前便过世人,这柳夫人便能对她以礼相待,甚至连慕容玉海都可以谅解,以长辈之心去包容他们。
柳夫人无疑是一个睿智的人,只看到慕容瑾玥的脸色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笑着说:“姻缘这种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哪里是人能够强求的呢。当初我和灵儿定下了这装婚事,如今既然不合适自然是早些结束的好,何必要讲错误延续下去搞得双方都不愉快呢。”言语间豁达乐观的态度让人收益颇丰。
慕容瑾玥似乎顿悟了些什么,良久才点着桌子说:“柳姨看得开,是我一时狭隘了。”
“哪里是看得开,不过是年纪大了罢了。”柳夫人一手轻轻慌着手中的瓷杯,一边笑着说。
她也有过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从年轻走来的,他们目前遇到的这些困扰在她年轻时自然也遇到过,有些事情他们还年轻无法判断,而她却可以代为引导。
慕容瑾玥想了想后说:“柳姨,我虽不信天命,却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答应你,这事我不会再参与了。”
慕容瑾玥何其聪明自然能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显然是看出了慕容瑾玥虽表面上无所作为,但实际确是气到了不少缓冲作用的,比如开导慕容玉海,比如劝阮宜萱,再比如她想暗中安排的偶遇。
一桩桩,一件件当事人都没发现的暗中撮合却不曾想被眼前这个敏锐的女人所察觉到。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柳夫人自然不再多说什么,淡淡的饮着茶水,不时的说几句结婚后要注意的事情,相处的虽谈不上多愉快,却也是开心的。!%^*
柳夫人无疑是一个睿智的女人,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内里却什么都知道,有些事情慕容瑾玥活了两世都没看透,却在她浅淡的言语中顿悟,是以两者相处的倒是愉快。
这份愉快一直持续到下午,两人最终有商有量的定好了嫁衣的面料和样式,同样也定好了嫁妆里的布匹,成衣。
柳夫人亲自将慕容瑾玥送到丞相府门前,再拒绝了慕容瑾玥得邀请后淡淡的叮嘱道:“你虽谨慎,这结婚确是头一遭,倘若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派个人来找我问问便是,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说着又顿了顿说:“虽说临近你大婚说这些事不吉利,但这种事情还是越早解决越好……”柳夫人不好意思的停顿了。
在大婚期间自己哥哥却爆出要解除婚约的事情,相必谁都不会开心,只是阮宜萱已经不小了,她只差一两个月便及笄了。一日不与慕容遇害解除婚约,她便一日无法找到合适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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