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的雪也薄薄的积了一层,宁泽殿的气氛却更是冷凝,永嘉公主和方近卓遥遥相对而立。
“怎么?你还想为了那个贱人和本宫动手?”永嘉公主甩手就将一只装满了茶水了杯盏砸在了方近卓的脚边。
从云岩寺回到皇宫,方近卓心里不无后悔,是他的鲁莽害了云溪!可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侯府世子,得罪了薛贵妃的话方家自身难保,云溪好歹还是吴家嫡长女,姑母又是平北王妃,薛贵妃敢对她怎么样么?
“今天的确是我的错。”方近卓最终还是服了软,“我什么都能答应,只是还求公主放过云溪。”
永嘉公主冷哼了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方近卓低着头没有开口。
啪得一声,又是一声瓷器碰地的声音,“本宫要你说!”
“我自幼心悦云溪。”方近卓的话音未落,茶壶也砸在了地上。
“湛山一事,根本就是算计,本宫这辈子也不会放过她!”
方近卓脸色一变,“不……”
薛贵妃本是在养心殿守着宣仁帝的病情,谁知道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她盛怒之际自然还留着理智。
白君佑候在了养心殿的门口,一看到薛贵妃他就上前蹙眉道:“母妃,大致事情经过您已经知晓了,两人都被我带回来了。”
薛贵妃狠狠一甩衣袖,“这个方近卓还真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真以为是我求着他娶了永嘉不成?”
白君佑沉声道:“母妃,事已至此,若是这个节骨眼上悔婚的话,贺元真的事必定会被翻起来,到时候更难收场。”
“别提那个老东西了,居然没有杀得了他……”薛贵妃再次扬起一阵怒火,“先别说了,现在养心殿人多口杂。”
宣仁帝的病情时好时坏,方太医也是常住在了这里,朝臣更是常来常往。
走远了,薛贵妃又咬着牙道:“吴云溪呢?”
白君佑珉唇片刻,开口道:“永嘉一直心中不平,为了平息这件事,我并未带吴云溪离开,不过她一个闺阁女子必定是回了平北王府。”
“平北王府就能护住她了?就算平北王府也要卖我一点情面的,她不过一个总兵之女罢了,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薛贵妃望了白君佑一眼,“你之光想着平息这件事,若是吴云溪她做了糊涂事呢?她知道我们不会放过她,她可不像永嘉那样蠢……”
白君佑忙躬身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让人去打探消息。”
薛贵妃拉住了他,“罢了,雪下得也不小,先去解决了那方近卓的事,你说得对,婚约决不能受影响,你父皇的意思是年节那一日定亲,喜上加喜,这样的事若是出了岔子,那帮子的言官必然要牵扯到国运上去。”
白君佑点点头,“母妃所言甚是。”
两人还没踏进明仁殿就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薛贵妃厉声对院子外头畏畏缩缩不敢进屋的宫女道。
“娘娘恕罪!”一行人都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白君佑对着她们挥了挥手,“都退下。”
那些宫女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薛贵妃心里一阵恼怒,推门而入后更是眸中染了怒意,“永嘉!”
永嘉公主这才停住了手,此时方近卓的脸上也挂了彩,五个指痕清晰可见,手腕上也因为撞上了桌角而一片隐约的青紫。
“母妃……”永嘉公主委屈万分地拉住了薛贵妃的衣袖,方近卓头皮一紧,躬身也行了礼。
白君佑随后而入,看到这一幕也想象得到自己这个妹妹的怒气是怎么撒的,他心里暗叹这妹妹实在是蠢得厉害,这男人再如何那也是自己非嫁不可的,闹成了这样以后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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