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郭小纲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之所以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养好身体。
在他看来,相声已经死了。
自己已经这么大了,就算真的有一天能够学成,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吗?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除了每年春晚上能听到几段无病呻吟的无聊相声之外,已经很少有人会去花钱听相声了。
曾经的相声剧场,大多都已经关门了,仅存的一些小剧场,票价订的和二人转差不多,也是门可罗雀,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话几块或者十几块钱进去听。
其实想想这也没什么,京剧c戏曲c芭蕾舞这都是真功夫,就连二人转都要从小练些身上的活儿,翻跟头就像吃饭那么简单。
但是相声就不一样了,一个人c两个人或者三四五六个人站在台上说话,除了有语言残疾的那些人,剩下的全都会说话。
大家都会说话,凭啥人家要花钱听你说话?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说相声容易,但是要说好相声,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甚至有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大红大紫受人喜欢的那一天。
这就意味着,要想走这条路,就等于是一场赌博。
赢了就天天大保健,包嫩模,输了就一辈子吃泡面,死了尸体百年不腐。
郭小纲本身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就会有一天走上这条路,但是阴差阳错,如今这已经成为事实了。
他不知道邢文顺要多久才会让他出徒,但是半路离开是事情,他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所以,现在他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这个人缺点一大堆,有点却不多,但是好在在这为数不多的有点当中就有一项是认真。
既然选择了这条自己本来就有些喜欢的路,就算是为了报答邢文顺,他也一定要先学好再说。
至于以后能不能吃上这碗饭,那就要看运气和能力了。
还没等他进一步的和那个“马四立相声系统”进一步的沟通,邢文顺就醒了。
他先是拎起自己那个暖瓶大小的茶杯喝了口“高碎”,才看着郭小纲问:
“你师姐呢?”
郭小纲赶紧说:
“她去买菜了。”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瓷瓶递过去:
“师父,我又拿到了六颗响声丸,您先留着,以后应该还会有,但是我不确定。”
邢文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不过看着郭小纲并没有想要和自己说明来历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多问。
小心翼翼的把药揣进怀里,邢文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
“小纲啊,师父知道你身上有些秘密,但是你不说,师父也不多问,但是有一点,不管到了说明时候,都不能忘了做人的根本。”
郭小纲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邢文顺是说明意思,无论是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还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响声丸,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疑惑。
邢文顺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自己,不能利用这些外力做恶事。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邢文顺:
“师父您放心,有些事情我的确是没有办法跟您解释,但是我一定会记着您的教诲!”
他这么说还真不是客套,邢文顺的确是个合格的师父,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光是在教郭小纲说相声,同时也在教他要如何做人。
郭小纲清楚的记得,邢文顺第一天教他说相声的时候就说过,无论一个人获得了什么样的成就,都一定不能胡作非为。
他之所以佩服邢文顺,不只是因为他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自己,还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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