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宫里,此时早已成水火之势。
乾元帝现在的怒火已经如喷发而出的火山,纷飞的火山灰,扑头盖脸的朝着每一个踏足景宁宫的人喷来,灼热高燃的岩浆无孔不入,但凡只要有人接近乾元帝一丈之内,便能让人浑身冒着难忍的火光,烧得人心绪都乱了。
“刘氏,朕与你少年结发,夫妻二十余载,一向待你不薄,你往日也算规矩得体,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可见可如今却是什么模样?竟随意往宫妃头上栽这样的罪名,你是不是嫌朕待你太好了。”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些什么。”刘皇后有些委屈的低眸,此时的乾元帝那一身的怒气,终她二十年,也只见过几回。
那第一回就是知道玉氏在边疆嫁了人,还怀了孩子的时候,还有好几回是因为朝廷大事,可一次也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没想到这一回居然会了一个宫妃把脾气发到她身上来。
“你少装了,那个叫连生的人死了,你可知道?”乾元帝恨她不仅手段恶毒,居然还想要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
“不……不可能。”刘皇后转头去看刘嬷嬷,却见她身形也是一抖。
看来连生被关在掖庭的确出了事情,可这老嬷嬷只怕是害怕或者不重视,所以根本没有及时前来禀报她。
她有些生气的瞪着刘嬷嬷,却听得上首的乾元帝又是冷冷一哼:“哼,你装什么装?别以为自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朕便会放过你,朕亲耳听到,也亲眼所见……”
刘皇后看他神情坚定,语气笃定,便知,这事大概的确他已经知道了,她再从这上面来辩驳无异于找死,只得颓然的跪下磕头,不管怎么样,先认个错。
乾元帝不是普通人,只要他认定的事情,你越是辩驳,就越倒霉,最好的办法是先服软,索性这事儿,也没有造成特别恶劣的后果,毕竟林贵妃并没有死成。
刘皇后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客气,跪在丹墀下,脑袋“咚”的一声磕在白玉石阶上,发出极其响亮的声音,只两下,她的额间已经带上了血丝。
乾元帝此时满面怒容,只恨不能亲自动手,根本不心疼。
“皇上,皇上,还请饶了皇后娘娘。”德妃南宫灵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了,一头跪倒在他的脚下,满脸诚挚。
“母后……父皇三思……”殿外适时响起大皇子的声音。
说话间,他人已经扑到刘皇后身边,拉住她,替她磕起头来。
乾元帝眸光森森盯着掐着时辰而来的大皇子,怒眸扫了一圈,势要寻出这是何人所为。
“父皇,儿臣本是来报宿州之事。”二皇子也进得殿内,倒头便跪,紧接着,三皇子夫妇,便连最年幼的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紧随其后,一头跪在乾元帝身身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一阵惊怒。
“父皇,此事母后必定是冤枉的,她陪着您二十多年,若是真有这个心的话,又何必等到如今,为何不在以前就这么办?”大皇子准确的抓住了这个时间差。
“父皇英明,还请先行查探。”二皇子端方威武的脸上泛着幽光,说的话中规中矩。
其实依着他的个性,他并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可是偏偏被他母妃点了名,非要喊他一定要来。他一向侍母极孝,又见梁玦也来了,便也只好来走个过场,只应景的说了一句,多余的话自然是没有了。
“父皇明鉴,皇后娘娘一向深明大义,必定不会明知故犯。”梁玦也跟着说了一句。
乾元帝在发作刘皇后之后,又见她额头鲜血直流,她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已经有些隐隐的不适,虽说此事乃是他亲眼所见,可那人并没有抓住,他也只听了一个声音,如此只凭着这事儿便要废后,未免太过小题大做,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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