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哪里？”

    律师忽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我，几秒后，才说，“转去在市郊附近的分局。”

    “为什么？”

    “那儿地偏远，省心。”

    韩律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气氛凝结了好几分钟。

    透过他眼中的疏离我才后知后觉到，原来是他不想回答我。

    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让我有些莫名其妙，高俊接过我的话，问，“劳烦您这段时间要忙碌奔波。”

    韩律师看向高俊，语气变得正常了些，“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袁老先生儿子的下落，拖得越久越不利。另外政府那边，是否还有人可以打点一二？按照现在的情况，两项罪名合在一起一旦成立，会判刑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敢相信，五年，十年。

    那是多少日日夜夜，那是多么漫长又难熬的时光。

    我根本无法想象，因为每一个如果的念头都会扯痛我的神经，让我窒息。

    高俊蹙眉问为什么会这样。

    韩律师摇了摇头，“袁总这回是得罪人了。上头要严办，谁都不能逃脱。这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过，警察连续四十八小时的盘查，他已经很累。还要保持绝对高的警惕性来对付他们的刁钻提问，袁总已经是我见过最能扛的人。”

    “周紫宁呢？她不是认识很多人吗，她应该可以找到人打点的。她和康炳怀关系匪浅，难道她不救吗？”

    袁尘驿出事以来，除了上回在医院我见到她，几乎都没再听过她什么消息。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最为着急，可湾城什么新闻都出来了，就是没见到她的。

    韩律师重新将目光转向我，手指握着茶杯的边缘时不时摩挲，“问题就在于，袁总已经和周小姐提交了离婚协议。”

    “什么时候？！”

    “就在这两天。”

    我看着他，又看着高俊，高俊似乎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袁总原本就有这样的计划，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和周小姐分道扬镳，彻底决裂。这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韩律师摇着手上的杯子，看着杯里的茶微微浮动，“可他很坚持。这也是我非常苦恼的地方。他聪明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事情，最后竟在这个地方犯傻。”

    我胸口像是积蓄了满满一池的水，汹涌翻滚，划过我的喉咙，冲破我的理智。

    那是一半冰冷一半火热的水。

    冷得要把我冻死。

    又热得可以将我融化。

    我猜不到袁尘驿的用意，但我知道，和我有关。

    韩律师交代了高俊一些事情后说先走一步，高俊提出要送他，被他拒绝了。

    他转头看着我，“可以请萧小姐送一送我吗？”

    我明白他是有话要单独和我说，便跟着他走出去。

    他走到院子门口停下，转过身，“可否麻烦萧小姐一件事？”

    “你说。”

    他犹豫了会儿，“那我就直说了，可能有些不好听。袁总在局里非常煎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一次你也知道，是被有心人士故意陷害报复。这个权力中心的人是谁我想你不会不清楚。两天后局里就要正式递交起诉了，一旦走到那一步，他十有八九会出不来。”

    我胸口又是一阵紧缩，我知道韩律师不会平白无故跟我说这些，我让他有话直说。

    他紧盯着我的脸色，“现在只有你可以帮他。虽然我不在湾城，但我对湾城的仕途人士还是比较了解的，康炳怀喜欢你，你去找他，也许可以让他手下留情。说实话其实我有这么对袁总提过，恕我冒昧，我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常见的物种，没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没必要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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