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人抬起了下巴。
“难受的话,告诉我,低下头去,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他的语气虽然还带着一贯的清冷气息,但是还是能够立刻听出里面的关切和心疼。
云念离被强迫对上他的视线,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逃:“可是告诉你,也无济于事。”
她最痛伤口是他给的,在最痛的日子里,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现在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时候,跟他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起。”就在云念离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去洗澡休息的时候,冷厉南却突然开口。
她想要离开的动作一顿,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对不起吗?
堂堂的冷大总裁也会说对不起吗?
“你说什么?”她迟疑着问道,眼神中似乎含着一丝困惑。
“我说对不起。”他并没没有想象中的不耐烦,或者犹豫,而是毫不犹豫地再说了一边。
云念离却像是被蜇了一口一般立刻跳了起来。
对不起?
她才不要这个所谓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能弥补一切吗?死去的人不能回来,而我失去的,也不能再重新拥有,所以对不起这三个字,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云念离看着冷厉南,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
她很少这样痛哭流涕,因为以前一直觉得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就算流干了,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济于事。
但是现在,她仿佛是被抢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只有靠眼泪和微微颤抖的语气,才能宣泄内心的痛苦。
冷厉南也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云念离的身边,试图伸手抓住她有点颤抖的肩膀。
但是云念离却没有让他碰到自己,便已经往后再退了一步。
“我说对不起,并不是让你原谅我,只是我才发现,原来我以前都错了。”冷厉南并不是会跟人解释的性格,但是现在,为了能缓和跟云念离的关系,似乎只有他这边放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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