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相信如果有人去旁听过,或者真正参加过庭审,就会发现,那个小小的厅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高高在上的法官台代表着法律的公平正义。
在这样的环境下撒谎也会变成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何况律师的问题虽然很为难,但所幸为难的不是回答的那个人。
安安的老师只些许停顿了一下,甚至称不上是犹豫便答道:“安安上学的这几年我很少看见严先生,大概一共能有三次或者四次吧。”
“但是我相信严先生一定不是自己不愿意来,而是工作上实在繁忙抽不开身。”老师没有理由撒谎,却不想把话说的太狠。
但显然问她的律师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么请问,严安的母亲,也就是乔小姐,你见过她多少次呢?”金律师指向乔夏。
老师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乔夏,对上乔夏的眼睛,她不禁笑着点头示意,乔夏回报以友好的笑容。
“严太太…我是说乔小姐,她几乎隔几天就要来接安安回去,每次的家长会她也都不会缺席,见过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比起说起严辰冽,老师的语气随意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
金律师微微点头,看向法官:“法官大人,作为一个四五岁孩子的父母,想必在孩子生活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吧,一个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孩子成长状况的母亲,和一个因为所谓工作繁忙而忽视孩子的父亲,到底谁更加适合做监护人不是一清二楚的事情么?”
“我相信如果安安跟着我的当事人长大,我的当事人一定不会因为工作而忘记孩子。”
乔夏此时都不禁要为金律师叫好,这个外表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金律师说话当真是犀利,她悄声在叶清的耳边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律师?”
叶清撇了她一眼:“我找的,当然是最好的。”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欠打。
法官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只是不断的在纸上记录着,看她微微点头的样子,乔夏就知道她心中是同意金律师的观点了。
严辰冽不动如山,丝毫不见慌乱,不管庭上如何,叶清都没有片刻的注意力离开过他。
平心而论,严辰冽确实算是个人物,不论其他,就这份定力说他的灵魂里藏着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怪物都不过分。
严辰冽的律师走到了安安老师的跟前,胖胖的脸上白白净净的,让人觉得一见就亲切。
“老师,请问你说你见过我的当事人四五次面,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老师一愣,想了想说道:“应该都是安安在学校里面闯祸了,叫孩子的家长来商谈一下。因为是叫父母来,所以严先生和乔小姐是一起到的。”
“闯祸了?是什么祸呢?”律师敏锐的问道。
“并不是什么大事。”老师连忙说道:“孩子那么小,偶尔闯祸也是难免的。”
律师点点头:“也就是说,我的当事人在工作及其繁忙的情况下,在孩子闯祸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还是出现了是么?”
“可,可以这么说吧。”老师有些结巴。
“在我的当事人看来,工作是很重要,但是严安是他的孩子,在孩子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出现,这不正是一个好父亲会做的么!”
严辰冽的律师很有技巧,这种问话将法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严辰冽出现的那几次上,这样他不负责任的形象就大大降低了。
金律师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们今天是来为孩子选择一个合适的抚养权人的。不可否认那么千万次之中,孩子的父亲确实出现过几次,但是不要忘了,我的当事人当时也在,而严先生没有出现的时候,我的当事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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