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地位的劳斯莱斯或者保时捷,而是自己开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本田,也就十万左右的轿车。他还换了身衣服,不是西装革履了,而是穿了套暗色系的运动装。
总体来说,很不起眼。若不是我对他太过了解,他这身路人行头,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我打了辆车跟在他后面,一路上忐忑不安,一个劲儿把脑袋往司机驾驶座后面缩,但还不忘探出两只眼睛来窥视着前方。司机大哥揶揄我,“怎么,美女,捉奸啊?”
我瞪他一眼,让他专心开自己的车,别跟丢了目标,其他的事情少打听!
的士司机没再说话,直到把车子停在一条巷子口,告诉我说,“美女,你得自己下车走了,巷子太窄,车可进不去!”
我回过神来,看到邵允尧的车子停在路边。
司机大哥又笑道,快点跟上吧,车里那个男人朝巷子那头走了,你别跟丢啊!
我脸上就那么明显的写着“捉奸”两个字吗?我付完钱下车,发现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凌乱、破败,多年无人治理的筒子楼仿佛老妪布满皱纹的脸。这里违章建筑多,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似是乌云从天边压了下来,遮住晴朗,使这里显得阴沉沉。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地方我来过,那最醒目的几栋楼,楼道里晾着衣服像零零碎碎的破布条,这里是滨湖大厦。
对这个地方记忆犹新,不仅是因为在这里租住过没有门锁的房间、晚上睡觉要和衣而眠、白天出门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更是因为曾经就在眼前这个狭长黑暗的小巷子里,我碰到过一个手背上有刀疤的男人。那时候我以为他要杀了我。
自从遇到那个男人,凡是被梦魇纠缠的夜晚,梦中总能清晰的映现出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
我的心砰砰跳着,越是接近这个小巷子,我越是不敢往前走。我不知道邵允尧和人约在这里意义何在,目的何在?就算他不是约会,是正正经经和人谈事情,可是约在这种遍地是罪犯的地方,又有什么事情可谈?
罪犯?
我脑子又是嗡的一声……难道他,还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这时我看到了邵允尧,他在巷子的另一头,那里远离人群和马路,是个僻静之所。
小巷里有些乱,破了的藤条筐子正合适当我的掩护。我就躲在那个框子后面,上面一层塑料布,从邵允尧那个角度看,如果不注意的话,应该不会发现我。
我跟他隔了一段距离,细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是在等人的,但并没有那么气定神闲,他点了一根烟,没等抽完就扔在脚底使劲儿碾了两下,然后再点,又只抽了两口,就很不耐烦的扔了。
他还来来回回的踱步。手抄进口袋里一会儿,就掏出来,不停的搓着。
他失却了往常所有的冷静理智,我很好奇,他等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人,会让他如此乱了阵脚。
三点到了,他等的人还没有出现。别说他了,就连我都开始烦躁。江州的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即使下午三点,空气里还漂浮着燥热,太阳烘烤着大地,我蹲在那里腿脚发麻,口干舌燥。
不一会儿,远处有个人影走过来。我即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紧盯着来人。
那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远看的话竟然跟邵允尧的身材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健硕有力的。大热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衣黑裤,似乎还特意戴了手套,头上一顶鸭舌帽压的低低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可是蓦地一见到他,竟好似有一股寒意从我身后袭来。
我把这归因于头一次跟踪邵允尧的紧张感,可当这种夹杂着恐惧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转过身子,背靠在墙壁上,无力的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我好像得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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