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犯贱!”
“是,我犯贱!”我握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苏言诺,我最犯贱的事,是一接你电话就从英国巴巴地跑回来!我真贱,被你骗了还站在这听你胡言乱语!”
是,我不光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更有种被人当猴耍了的感觉。
苏言诺是写书写的太投入,自己入戏了吧?他入了戏,没人跟他分享这种感觉,就一个电话把我叫回来看他发疯!
这世界上也只有我,可以任他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我气鼓鼓的摔门而去,在走廊等电梯,听到从苏言诺家里传出来的一阵阵大笑声。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大白天的,竟也让我毛骨悚然。
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折腾了我整整一天。我把苏言诺的那些话当成胡话,然而正是这些胡话,仿佛刻在心口处一样,越来越清晰,撕扯着我的神经,也是越来越痛。
我不禁把他这些话跟我那段失踪了的记忆联系起来。
其实在我来到苏家之后,我背着养父母偷偷去看过几次医生的,那时候年纪小,就把平时他们给的零用钱攒起来,好长时间才去一次医院。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十二岁,我不知道该看什么科,只是进了医院,每见到一个大夫就说,我想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
后来我知道要看脑科,或者精神科,脑部治疗结合心理治疗,或许有一天会想起以前的事。医生告诉我,这种失忆症,有时只需要一个强刺激,一个与失忆有关的节点,就能把以前的事情想起来,比手术还管用。
然而从七岁到现在,这漫漫二十多年,我还没有碰上过那个强刺激和关键节点。
恍恍惚惚摸到了家门,这一天有点神经衰弱似的,头疼的厉害。邵允尧早就回家了,他说公司里事情不多,他不在的时候秦萧帮他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
我情难自已的扑进他怀里,很想就这么让他抱着好好睡一觉。我实在太疲惫了。
“苏言诺怎么样?”邵允尧声音哑哑的,轻轻揉了揉我的发。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死不了。”
他不再说话,没什么反应,好像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我俩一直沉默着,似乎没有什么话说了。江州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我们在伦敦的时候,就连出门买支画笔都能讨论半天,可刚一回来,就像失去了语言功能似的。
许久,他先打破沉默,轻声说道,“我没做饭,晚上带你出去吃吧。”
“吃什么?”
“去清江路吧,那条街上有家包子铺,蟹黄小笼包很出名。”
我一怔,心头好像被什么敲打了一下。
清江路上只有一家包子铺,蟹黄小笼包是这里的名吃,而且这家店仅此一家,不开分店。
他家的小笼包,是除了鸡蛋灌饼之外,我的最爱。从前早上睡懒觉,经常来不及吃早餐,就在路上买两个小笼包打发了。
可是邵允尧,他居然会知道?我从他胸前抬起脸,迷茫的看着他,他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切似乎了然于心。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我下意识的问了这个傻问题。
他顿了顿,说道,“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仔细观察一下,总会知道的。”
“你观察过我?”我突然警觉,“什么时候?观察了多久?”
“你干什么?”他笑一下,“出去吃个饭,怎么弄的像要审案子?”
我只觉得心口一缩,涌出的那种感觉,说不清楚是痛,抑或是甜。
“允尧,”我轻声问,“你对我观察这么多,是对我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
“比如……我们的未来?”
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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