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很痛苦,饱受煎熬。压在我身上那个男人不知疲倦的要,而我却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无欲无求的给。
我觉得自己很贱,很脏。我一遍一遍骂自己,苏棠,那个人根本没在乎过你,为什么你还要为他心痛?
昏昏沉沉中醒来,已是清晨时分,邵允尧不见了踪影,昨晚一切似乎都是一场噩梦。
我脑袋发胀,全身上下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耳朵里也在嗡嗡作响……歪头向窗外看看,今天没有太阳,天空阴霾像蒙了一块灰布。院子里有棵梧桐,高大粗壮,枝丫几乎要伸进窗子里。微风拂过,树叶沙沙响,配上这阴沉的天气和偶尔的鸟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捂紧耳朵,神经紧绷,顿时草木皆兵起来。这间房子太空旷,也太寒凉,我似乎总能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像鬼片里幽灵的嘶吼。
可是我也能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对不起”,隐隐在我耳畔徘徊。
是他吗?
猛地抬起头,我以为是他回来了,三两步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愣了很久,偌大的房子里并没有多出一个人。时钟的滴答声很清晰,外面风吹树枝的声音也很清晰,房间很空,我的心也很空。
哪有什么邵允尧,哪有什么“对不起”。
他再也用不着跟我说这三个字了,从今晚六点开始,我们之间的所有,全部一刀两断。
深呼吸一下,左下侧肋骨骤然疼痛起来。我弯下身,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手机响起来,我也没有力气去接,几乎是一点点爬到桌子旁拿起了电话。
是秦萧的声音,一上来就问我和邵允尧是什么情况。我说话有气无力,电话那头的她愣了一下,咔嗒一声收了线。
没多久她就赶来了。我不知怎的,看到她眼泪就开始哗哗不停往下流。我在心里嘲笑自己,苏棠,昨晚上不是很牛吗,不是倔的很发誓不再流一滴眼泪吗?今天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萧帮我弄了点吃的,扶我回床上躺下。她已经从袁家明那里了解到一些昨天在医院里的那场风波了。她轻轻掀开我的衣服,不由得张大嘴巴,惊讶之余,眼神中还透着一点小坏。
我才发现,昨天挨邵允尧那一拳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淤青,肿起来了,而昨晚那场“激战”,邵允尧又在我身上种下了斑斑点点,尤其胸前和小腹上,更是“重灾区”。
就这么被秦萧看到,实在尴尬。
“哟,没想到你俩口味还挺重!”秦萧坏坏的笑起来,悄声说,“哎,他难道有S/M的癖好?”
我瞪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这种时候我无心开玩笑,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这时候开玩笑,何异于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秦萧大概自知失言,便不再做声,轻轻拿了冰袋覆在我淤青的地方。我疼的龇牙咧嘴,她沉默半晌,突然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早知道现在会这么疼,当初你还会爱他吗?”
我一怔。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抬头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
我和秦萧就这么沉默着,只有来来回回换冰袋的声音。突然时钟里的布谷鸟跳出来,吓了我一跳。
以前从来不知道,等待分离的感觉竟然有如凌迟。
秦萧看到收拾好的那两个行李箱,不容置信的眼光看看我,轻声问道,“他……真的要让你走?”
我苦笑,什么也不想说,我不愿意再重复一遍那些残忍的话。
“苏棠!”秦萧急了,“我就烦你这个样子!遇到事除了死倔,死扛,就冷的像块石头,一句话都不说!”
“你反抗啊!你跟他好好谈一谈,不会吗?”她着急的摇晃着我,“我相信邵允尧不可能对你无情,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