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小棠,”他冷笑,“你现在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日子过的不错吧?那我们现在又算什么?呵……你终究还是跟他在一起了,十年前我就看出来,你不是个那么安分的女人!”
“言诺!”我有点生气,他又把这些陈年往事拿出来说,他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至于我们两个,我觉得我们之间实在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从小我就喊你哥哥,现在,我们还是做兄妹比较自在。这样的身份,对谁都好。”
他沉默一下,突然紧紧握起了拳,猛地一挥,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喘着粗气,额上青筋暴突,眼睛瞪得圆圆的,咬牙切齿。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就是那个男人的朋友!我的医药费,只要那个邵允尧一句话,院长就全给免了!”
他瞪着我,好像受了奇耻大辱,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情感。“苏棠,你就是用这种办法不让我死是吗?你跟那个男人睡觉,用身体的交易换来我的不死?我告诉你,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我宁愿死了!我宁愿死,我也不要他邵允尧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苏言诺,你……”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真是有本事,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却能用他那异于常人的思维,把别人的尊严毁的体无完肤。
那一刻我真是想夺门而出,再也不管这个混蛋,他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可我坐在他床边像个木偶,默默忍受他的责骂。我无法把养父母对我的恩情一笔勾销,就算对苏言诺没了感情,他始终还是我的责任。
手里那张传票被我攥成一团,捏在手心里浸满了冷汗。猛地,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目光慢慢转向他,他也在盯着我,好像已经了解到了我心中所想,也默认了我这个想法。
我想到,前些天袁家明曾悄悄告诉我,苏言诺一直很不配合治疗,对病情态度很消极……而今天,又发生抄袭的事……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故意做的?
“言诺!”我一时慌了神,“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抄了人家的东西?你就是想让这一切发生对不对?”
他冷笑着不说话,可我从他的笑容中,仿佛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我就是故意的。”半晌,他看着我说,“我没有别的办法离开这家医院,只能让法院的人把我带走!而且我告诉你苏棠,我不准备请什么律师,我就想被人告,我就想坐牢!只要能离开这里,我干什么都行!”
“苏言诺你特么疯了吧!”我大喊。
我心里委屈,可是流不出一滴眼泪。我觉得他的行为很幼稚很可笑,然而更可笑的却是我自己。我摸摸包里那五万块钱,想起卖掉的那幅海棠花,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值。
“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摇晃着他,也顾不得他现在是不是病人,挂没挂水,我就想问他个明白。
“因为我只要一想到你跟那个男人睡觉,我就没办法躺在这里!我就觉得恶心!”他也冲我大吼,那干枯瘦弱的身体好像一时间又聚满了恐怖的力量。
“苏言诺,我跟你什么关系?你管我跟谁上床?”我快被他逼疯了,“你跟沈佳慧上床的时候,你不觉得恶心?”
“你跟谁上床都没关系,除了邵允尧!”
“为什么?”
“为什么?”他大笑起来,我听不懂他的笑声,可那声音让我头皮发麻,好像又置身于那个被海水淹没的梦境,浑身冷的刺骨。
“苏棠,你跟那种男人同床共枕,就不怕他哪天把你杀了!”
我愣住,根本不知道他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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