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理,我都觉得应该时常去照顾他一下。
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让邵允尧知道。其实就算他知道,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我不想再给他添堵了,他既然不愿意我跟苏言诺见面,那我起码做到表面上顺从他的意思吧。
所以我拉秦萧下水,而且是打着去找袁家明一起吃午饭的旗号。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压制的住秦萧这个女人的人,除了她老板,就是袁家明。
一路上她都不停在我耳边唠叨那句话,对于我跟苏言诺的关系我已经跟她解释过好多遍了,现在我也懒得解释,直到进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她才一脸嫌弃的把饭盒往我手里一塞,“告诉你啊,我可不进去!我生平最鄙视只会打女人的男人!”
谁让你进去了!我冲她笑。
但是没想到,下车的时候我急匆匆跑进来,连保温盒都忘记拿,是她一路上都帮我提着,我还是有点小感动。
秦萧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眼是好的,坏就坏在那张嘴上。
“你赶紧的,听到没?”我还没进屋,她就开始一脸不耐烦的催促,“我上班时间偷偷溜出来的!万一老邵找我怎么办?我怎么跟他说啊?说你在病房里伺候你前夫,我在这帮你守门?”
“去你的!”我皱皱眉头,哭笑不得,纠正她道,“你可以不把他当成我前夫,其实我俩本来也算不上夫妻,我和苏言诺在户口本上的关系是‘兄妹’!”
“哟,兄妹!”她拖长声音,抖抖肩膀,翻了个白眼给我,双手环保在胸前,“切,告诉你个秘密啊,我和袁家明也是兄妹……”
“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男人声音。
袁家明笑着走过来,跟我简单打过招呼之后,他的眼神几乎就没有离开过秦萧。
我识趣的走开,他们两个肯定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而我,也应该赶紧去看望苏言诺了。
我进病房的时候苏言诺还在睡着,护士悄声告诉我,他刚刚打过针,需要静养。我小心的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他,就按护士的要求出去了。
在病房外面,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从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
苏言诺这段时间更瘦了,他原本皮肤就不白,现在更显得肤色暗沉,像枯树枝那种颜色。他缩在床上,干巴巴的好像全身的水分都流失了。他紧闭着眼睛,即使在梦中也皱着眉头,鼻子里、身上插满各式各样的管子,旁边的各种仪器滴滴声此起彼伏。
我有些可怜这样的苏言诺。
曾经那么清高自傲的一个人,终究还是逃脱不了病魔的纠缠。
我又想起了和他相处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他对我的包容体贴,到十八岁之后他给我的阴霾惊恐……一幕幕挥之不去,我这才明白,越是刻意忘记的东西,越是清晰的映在记忆里。
可是在死亡面前,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
我轻叹一声,感慨生死有命,命这东西,其实并不掌握在人们自己手里。
“在为他担心啊?”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吓我一跳。
我转头,对上袁家明温和的目光。
不好意思的轻笑一下,耸耸肩膀,可一时又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他虽然不是苏言诺的主治医生,但毕竟是一院之长,必要的时候我还是应该主动跟他沟通的。
“那个……秦姐走了啊?”憋了半天,我只憋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
“嗯,刚才允尧打电话找她有急事,她要回公司处理事情。”
“哦……”
“放心吧,秦萧的嘴很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都明白。”
我抬眼看他,我知道他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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