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他这只手是什么意思。
“这十年来,我都靠它。”他低声在我耳边说,手指突然捏住我的耳垂。
“不过有你之后,它就没什么用了……既然现在提到了,我就让它也为你服务一次,怎么样?”
我愣住,气氛霎时变的有些尴尬,也挺暧昧的,暧昧到我又觉得某种怪异的情愫在身体里蠢蠢欲动。
我俩就这么对望着,他嘴角挑起,眼神渐渐有些迷离。我们之间的距离渐渐缩进,温热的呼吸声愈发沉重而急促,清晰的在我耳边游走。
那一刻,我抛却了所有理智,所有顾虑,所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所有莫名其妙的不安心。那一刻,我只想要他,只想有他,只想遵从这最原始的冲动,只愿享受这股冲动带来的久久挥之不去的欢乐。
什么交易,什么十年前的债,什么苏言诺,什么报复……统统让他们见鬼去吧!
他抱我滚在地毯上,一整夜,意犹未尽。
我躺在他怀里,现在我越来越沉迷这种接近于末日的狂欢,或许是终有一天要与他分开,所以趁现在,多掠夺一点就掠夺一点,多享受一刻便享受一刻。
这是邵允尧教我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而渐渐我也认同这种看法,人生苦短,何必纠结那些未知缥缈的东西?使自己快乐的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我耳朵贴在他胸膛,听着他如战鼓一般的心跳声,刚才那些画面在脑中一幕幕闪过,那一刻,我们是真真正正属于彼此的。
“对不起……”突然邵允尧梦呓似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的暧昧气氛。
我惊讶的抬起头,可他没有醒。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微皱,看上去有些痛苦的表情,像是即将脱离噩梦梦境的那种急迫和慌张。
我心头一紧,我没见过这样的邵允尧。他清醒的时候,那么自信沉稳,那么冷静睿智,他清醒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这种好似被人追赶的狼狈。
“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头摇晃的越来越频繁。我撑起身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疼。
我把他轻轻拥在怀中,他仿佛感触到我的身体,双手一环紧紧抱住我,头深埋在我胸前。
还在重复那句,“对不起”。
他做过什么亏心事?他对不起谁?都说商场如战场,他是不是在生意上让人吃了亏,甚至逼出了人命案,所以在这夜半鬼敲门之时,他一遍遍的做着噩梦,被人追命债?
不,应该不会……这段日子的相处我感觉到,邵允尧做事风格虽然狠,但并不毒,身旁又有个秦萧事事提醒,为他周旋,他也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一般不会把人逼上绝路。
不是商场上的事,那么就是……情场?
莫不是他欠了哪个女人的风/流债?
也不对啊……秦萧不是说过,这个男人向来不近女色?
我正胡思乱想着,怀中的邵允尧身子一动,慢慢张开双眼,我低下头,轻轻捋捋他的头发,他头上还有汗,头发粘粘的,一股汗味。
“醒了?”我问他。
我们这种姿势相拥,好像妈妈怀抱着受到惊吓的婴儿那样细细安慰,这突然激发了我的母性,我又轻轻抚摸他的脸,笑道,“你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
邵允尧抬头看着我,那双眼睛深邃如初,只是不再那么冰寒凌厉,有种柔柔的光,无助的情感,在他眼底交融。
他还是有点睡眼朦胧的,不太清醒,许久,他还是轻轻把脸埋在我胸前。
我突然觉得一片冰凉,在心口的位置。
“对不起……”他低声咕哝,吐字很不清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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