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
我本以为苏言诺脾气暴躁,打我骂我,可对我们的关系还是忠诚的。谁知道,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而且大言不惭,一脸正义,好像他享齐人之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感到心痛,更觉得屈辱。他们两个就这么践踏我的尊严,是欺负我没爹没妈吗?
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我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尽量以平缓的声音说道,“苏言诺……我来到苏家二十年,和你结婚十年,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从小到大,我像个使唤丫头一样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从我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做家务活儿……”
“跟你结婚以后,不管你怎么打我骂我羞辱我,我都保持沉默。有多少次你把我打的差点没命,第二天,我不还是照样爬起来给你买菜烧饭!”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我指着苏言诺的鼻子像个怨妇似的控诉,指尖不停地发抖。
而他却冷冷笑道,“苏棠,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没什么对不起我?”
“你十八岁就跟别的男人睡觉生孩子,你还敢说没有对不起我!”
“我那是被逼的!”我歇斯底里的狂叫,“苏言诺,我那是被逼的,被你那五十万逼的!我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你听不明白吗?”
“而且这么多年,你打我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就算我还债,也总有个期限吧!难道要我还一辈子吗!”
“你一辈子都还不清!”苏言诺一声怒吼,目眦尽裂瞪着我。
我被他震惊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棠!”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几乎跟我脸贴脸,恶狠狠地说,“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这一个月你跑哪去了吗?”
屋子里鸦雀无声,我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心跳慌张的砰砰声。
我往后退了两步。他布满血丝的白眼球里除了愤怒,更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我确实不敢……这一个月,我做了无数次对不起他的事。
我突然觉得,再这样跟他纠缠下去,真的太没有意义。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是一段孽缘。
只是要让我如此轻易放过这对背叛者,我完全做不到……
“离婚吧。”
许久,我吐出这三个字,几乎是用气推送出来。
不对,应该说是,分手吧。
我们哪有结婚证啊!
就连沈佳慧都轻笑起来,依在苏言诺肩膀上娇滴滴的说,“小棠,你怎么回事?你和言诺户口本上写的本来就是兄妹,离什么婚啊!”
“小棠,你以为你跟言诺的事,就没有人在背后议论吗?”她走过来,轻轻拉着我的手,一脸诚恳,“你们从兄妹一下子变成夫妻,邻居们当时都议论个不停呢!直到现在,还有人对这件事津津乐道的。”
“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在别人眼中,你们一直是兄妹啊!十年前,突然摆酒席说结婚了……唉,那时你们就是不出门,若是出门啊,早被周围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我斜睨她一眼,她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无辜,苏言诺满脸冷漠。
我才意识到我的人生究竟有多荒唐。小时候给这家人当童养媳,免费保姆,大了以后顺理成章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苏言诺的老婆,不顾流言蜚语的跟他办了酒席,就这么嫁了。
可是此刻连法律都不会保护我。
十年的打骂,是我自己倒霉,十年的付出,一文不值。
沾上苏言诺这个扫把星,我这人生就是一出闹剧!
我镇定一下,走上前,严肃的盯着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对他说,“苏言诺,我们分手,从此以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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