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什么时候?”
“今晚。”
“老爷,你是要去见安然小姐?”
江华年看着车外急速倒退的建筑物,嘴角的笑涔冷涔冷,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天寒地冻,“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
一连几天都表现得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不感化的时候。
不过何书蔓深信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所以就算江迟聿做得再好,她的心里再感动,也还是告诫自己不要这么快就放下防备,省的被他一伤再伤,到头来也只是自己活该!
“在想什么?”旁边的人凑过来,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书,前后翻看了一下,又丢还给她,“这种书有什么好看的,尽是胡扯,要真这么能耐,他还用得着靠出书赚钱?”
纸上谈兵这种事谁不会?最主要的还是看实践之后有什么效果!
何书蔓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理他,继续翻看。
江迟聿叹了口气,再次拿走她的书,转而塞了一本全是母婴知识的书到她手里,抬了抬下巴,“诺,你还是多看看这些吧。”
何书蔓有些惊讶他怎么会拿这种书来给自己看,但同时又被书页上的那几行字深深地刺痛了眼睛——对你的宝贝来说,你是合格的父母吗?
不合格。
她和江迟聿没有一个是合格的,这个孩子的到来就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利益。
至于这本书里的内容,她根本就不敢翻开来看,因为她知道,看了之后一定会恨自己,一定会崩溃。
是啊,怎么能不崩溃呢。
孩子出生之后,自己和江迟聿的婚姻就结束了,到时候自己如果要走,孩子势必是不可能一起带走的。
生而不养,生而不教,怎么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父母!
左胸口的某块位置剧烈地抽痛起来,何书蔓一手紧紧捏着江迟聿塞给她的书,一手抬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仿佛被丢在陆地上的鱼儿。
江迟聿愣了下,大惊,“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何书蔓没说话,脸埋得低低的,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眼眶越来越红。
可她不说话江迟聿就更急,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转头就要去叫医生。
这时何书蔓突然叫住他:“不用叫医生了!”
江迟聿脚步顿住,回过头来看着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的眉头是皱着的,看着她的眼神是充满了探究的,“你——到底怎么了?”
眼眶红成那样,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她了呢!
可真是冤枉啊!自从医生交代自己不要惹她生气之后,自己可是多一句都不敢说她!
何书蔓放下捂着心口的手,竭力稳住了自己的声音才开口,“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心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手里的那本书,傻子也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心痛了。
江迟聿快步走回她身边,将那本书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封面。其实这书是公司里的一个员工给他的,那个员工也就是何书蔓的助理,白薇竹。
也不知道她怎么也这么快知道了何书蔓怀孕的消息,还特意送了本书到江迟聿的办公室,说是十分感谢何书蔓对她的照顾,希望他们母子平安。
江迟聿没多想,就把书带来了。
可现在仔细看看,这本书真的没什么。
可人啊,就是这样,某些时刻某些字眼戳中了你的心窝,那种疼那种痛是尖锐而突然的,你无从防备无从抵抗,只能弃械投降。
而别人,不能理解你为何突然之间这么悲伤。
何书蔓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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