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奇怪的女人(第1/2页)  荒村鬼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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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我不止一次问爷爷,“为何村长的棺材只有我能背?为何那口棺材明明亲的跟一张纸片儿似的,所有人却说都抬不起,他们是不是都在说谎?”

    我变着法子问了许久,但都没有任何答案。

    爷爷拒绝回答我任何问题,回到家之后,便懒得同我说话,上床睡觉。

    我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跟翻烙饼似的。

    到了后半夜,我突然感觉到,房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十度,冷得我浑身发颤,甚至连脸上都出现了不少冰屑。擦了擦脸,我很纠结的坐了起来,就看见我窗子上映着一个人影。

    二话不说,我便打开了窗子。

    何苗站在窗子外头。

    她猩红色的眼睛,打量着窗子里面的每一个风景,我当时,浑身都僵住了。

    她冲着我露出一个笑容,往我怀里塞了一团冰凉的东西,转身就走。

    几个起落,她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疑惑的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居然是几个如同半个拳头大小的鸟蛋,我认得出来,这是附近的一种野鸡生个蛋,小时候我还偷过。

    我抱着几个蛋,哭笑不得,何苗大晚上的跑来就是给我送蛋的?

    夜半救女孤人回,僵尸报恩愁难消,红尘欲度何时退,魂归幽冥无人陪!

    我又想起了白天老头冲我说的话,判词是一种隐晦的断语或者结论,《红楼梦》的判词最为有名,比如,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判词就是: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一首诗几乎已经将一个人的一生概括进去,那老头究竟是谁?为何会对着我说出那样的判词?何苗给我送鸟蛋,难道真的是僵尸报恩么?

    何苗现在的状况肯定不是人,难不成真的是僵尸?

    这一夜就在我胡思乱想当中过去,后来我还做了个梦,梦见我娶了何苗,满村的人都来庆贺,红色的礼炮放了整整三天,何苗穿着红色嫁衣,格外柔美。

    我扯掉了她的红盖头,亲吻了她的红嘴唇,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被我爷爷硬生生的摇醒。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我爷爷万分愤怒的说道,“平常我不在,你就这么偷懒的吗?”

    真的是亲爷爷。

    我连忙爬了起来,我爷爷是这个家的家主,他可跟我父亲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脾气,动不动就动家法。

    “今天出去卖菜,你把东西都装到车上,还有我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也知道那是乱七八糟的?我嘟囔一句,但却没有胆子说大声。

    我爷爷是个货郎。

    之前的几天,他之所以不在村里,就是因为他出去卖货了,他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自己制作,还有一些就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搜出来的,或者是从这个村子里面带来的特产卖到另外一座村庄去。

    几乎什么都卖。

    其实现在这么发达,有了淘宝之后,货郎这种生意人,就已经很少了。

    但我爷爷依旧挑着扁担,走南闯北。

    今天正好是镇子上赶集的日子,对于一个合格的货郎来说,这种时间若是不出摊儿,就实在对不起自己名头。

    我爷爷在镇子上是有专门的摊位的,他可是附近非常有名的货郎。

    我摆好摊位,卖的东西许多,有家里种的菜,还有爷爷带来的乱七八糟的货,小到针线,大到字典,甚至还有我爷爷自己做的衣服,不过他那些衣服多半卖不出去,因为他是按照我和我父亲的身形做的,在他的概念里,没有所谓的均码,也没有大码和小码。

    这样的衣服能卖掉才有鬼了。

    通常衣服卖不掉,他便会拿回来给我穿,或者给我老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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