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岩久久不说话,姜心也不问了,只是走到他身边,担忧地拍拍他的肩膀,“有事要跟我说。”
“嗯。”魏岩点点头,把目光移向别处。
“这些时日师父不在,我教你练剑吧。”
见魏岩又点了点头,姜心转过身牵了飞羽往城门走去,她有些不安,魏岩基本上没有什么仇人,要带走他的只能是五年前的那批人,可是姜心知道魏岩还没有准备好,也许就如同她一样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血淋淋的伤口。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回走着,约摸两刻钟的功夫,远远地就见了几个太监领着群侍卫正踏出门来。
姜心不想凑上去就顺手买了两根糖葫芦跟魏岩站在街边一边啃着一边逛着。
“这个好不好看?”姜心从摊子上挑了一块禁步腰佩,玉的成色不算好,不过颜色和构思到是让姜心很喜欢。绿色的编绳串了深绿色的玉珠和浅绿色的滕花玉佩,再挂了个青玉平安锁和几颗小小的银铃铛,最后系上浅青深绿的长流苏,正好配姜心一件浅青色的纱裙。
“你不是有很多玉佩吗?”魏岩嘴里含着还没嚼碎完的糖葫芦含含糊糊地说道。
姜心捂着嘴偷笑了下,前些天管家拿了个盒子给她,里头是封信,写着姜心亲启,落款是二月,信中说姜山关的寺庙被春洪淹了,咨云要到安都来见了无方丈。
正常从姜山关到安都快马加鞭要一个月,咨云若是一边步行一边搭乘马车得要三个月,昨天姜心派人去打听,咨云还未到非心寺,不过非心寺的和尚说若是咨云到了会把拜贴送到姜府上的。
见小贩拿了个墨绿的饰盒装上腰佩,姜心好奇地问了句,“这是你做的腰佩和饰盒吗?”
那小贩不好意思地笑笑,“小人哪有这份手艺,是别人托小人卖的。贵人拿好了。”
姜心浅浅地笑着点了头接过饰盒,她很喜欢这种大气素净又不失精巧的东西。
待府门口的人都走远了,姜心才带着魏岩回府。
大堂里,姜宏正端坐在上位,姜心见她父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轻声问道,“爹,是宫里有什么事吗?”
“心儿,你可听说卫国要与我姜国联姻?”
“心儿不曾听说过,不过两国联姻不是件很寻常的事吗?”
“再有三个月你就及笄了。”
“那也不是我去联姻吧。”
姜宏沉默了半晌,他走到姜心的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爹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想在军中了,你跟爹说,爹不勉强。”
“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姜心拉着姜宏回到座位上,“爹,我喜欢练武的,也想做个像你一样的将军。”
“可是心儿,要是你不随我在军中,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也许听你娘的话,找个值得托付的人,好好护着你”
“爹,你又来了。”姜心翻了个白眼,把双手放到姜宏的手上,“爹,师父说过,没有人能总是护着我的。”
以前,她总是依仗自己有个天下第一的师父,有个大将军的父亲,在姜山关为所欲为,到处乱跑,后来师父说,没有人能每一次都及时地救起她,她总要学会自救的。而事实证明师父是对的,能靠得住的人永远只有自己。姜心在心里想着,她不会把自己放在那么被动的位置。
“心儿,明日随我入宫封赏。”见姜心准备走了,姜宏连忙说道。姜心点了个头便出屋去了,姜宏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口,他不断眨着眼,过了一会抽了一下鼻子,红着眼长叹了一声。
有些路选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因为就算回头,也是不一样的结局了。
姜心坐在铜镜前,镜中的人儿秀眉微蹙,一张胖胖的脸摆出一副忧心的样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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