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臻已经疼得没精力去计较柳含倩的满嘴胡言,因为腹部传来的剧痛,疼得她目光恍惚神智变得不清,“快……帮我叫医生,我肚子……疼,好疼啊!”
柳含倩的视线往下看过去,只见韩臻臻的两只手环抱着凸起的肚子,有鲜红的液体从她的两腿之间流了出来,越来越多,濡湿了雪白的床单和薄毛毯。
眼看着韩臻臻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柳含倩有些害怕,又有些快感,脚步情不自禁往后退,底气不足地叫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反正是个父亲不详的野种,没了就没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
韩臻臻虚弱地蜷缩在病床上,额头亮晶晶的,沁出了绵绵密密的冷汗,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柳含倩,恨不得手里有把锋利的匕首,一刀砍了这个快要害死她宝宝的凶手,嗓音虚弱无力去蕴含透骨的恨意,“柳含倩,如果我的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你死定了。”
“我说过与我无关,如果你不扇我耳光,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柳含倩被韩臻臻充满仇恨的目光给盯得浑身瑟瑟发抖,心虚地辩驳了两句,转身就往外跑,突然,一阵凌厉的飓风从她身边刮过。
来不及反应来人是谁,柳含倩就被刚冲进病房的吴礼给抬腿狠狠一脚踹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耳朵里嗡嗡作响,疼得她感觉到腰骨都快断了……
柳含倩艰难地爬起来,愤恨地狠狠盯了吴礼几眼,想起韩臻臻流了那么多血快要死的模样,心虚得不敢跑进去再闹下去,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行压抑住心口的那一团怒火,拎紧了手提包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病房里。
吴礼眼睁睁看着韩臻臻的下身疯狂地涌出了大股大股的鲜血,惊惧得两腿打颤,手伸过去想要拦腰抱起她,却凝视着她痛苦的模样,无从下手,抖着嗓音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柳含倩干的?妈的,我刚才就应该一脚踹死那个贱女人,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到底要怎样才能止住血?”
“小礼子,快通知医生,救……救救我的孩子。”
韩臻臻猛然抓住了吴礼的手腕,死死地咬了咬牙,为这样神情担忧焦虑她的男人不是倪威而感觉到绝望与痛恨。
她真的好难过,难过得心仿佛被剜掉了一样。
失望积攒足够了,就变得心如死灰,不再有期待。
她早就应该松手放开一段只靠她单方面努力维持的感情。
当萦绕在心底的纠结想通了,韩臻臻豁然开朗,苍白的脸上流淌痛苦的汗水却笑着说道,“吴礼,咳咳……如果这次孩子能平安无事,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疼得,每说一句话,都要艰难地呼气吸气,但脸上的笑容,明媚如夏日的烈阳,恍如新生。
“好,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愿意,我都听你的,哪怕以后你后悔了想要丢下我,我也不后悔!”
吴礼猛然抱起了韩臻臻,心急如焚地往外跑,边跑边高声叫喊,“表哥,顾司迦,死哪里去了?赶紧来救人!”
韩臻臻虚软地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紧张焦灼的样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如果这个比她小五岁的大男孩真的对她存有一片坦荡荡的真心,她为何不试试呢?
没有投入过多的爱恋,至少,她就不会再受到撕心裂肺的伤害。
隔壁的VIP豪华病房,倪威刚刚从一场恶梦中惊醒,听见外面传来吴礼吵吵闹闹的呼叫声,倏然心里面掠过不好的预感,艰难地拖着僵硬的两腿下了床,一步步缓慢地移到门边。
他看见吴礼抱着韩臻臻疯狂地奔跑在走廊中,有一线嫣红的血痕,从韩臻臻的两腿之间,溅落在浅白色地板上,那抹红色,刺眼,更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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