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洛烟硬是上了时渊的车。
时渊扔下美国总部的合并案,下了飞机就直接奔这里,雷易已经吓得够呛,看着相挽而来的一对璧人,他下巴都合不上去。
“大叔,你下巴掉了哦,咯咯……”洛烟最爱捉弄时渊的这个得力助手,觉得他呆萌呆萌的。
雷易合上嘴巴,顺便咽了口唾沫,旋即便知道时渊不对劲,蹙眉,问:“时先生,你伤得严重吗?需不需先去医院?”
时渊都还没有说话,洛烟跳了起来,差一点撞上车顶,“啊,时渊你受伤了啊,伤了哪里?我看看。”
洛烟懊恼自己大意,她记得时渊抱她在怀里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时渊这样隐忍的人肯定是伤得不轻。
话落,洛烟已经不由分说扯起时渊的白衬衫。
时渊来不及阻止,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就这样猝不及防映入洛烟的视线。
时渊皮肤白皙,后背的皮下出血严重,中间淤青,四周泛红,肿了起来。
洛烟头皮发紧,眼眶发热,咬着下唇,一阵阵难受。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平时总是端着,对整个世界都冷漠,可一到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的身体比什么都诚实,洛烟想明白了,以后再信他那些划清界限的话,她就是头猪。
“去医院。”洛烟红着眼,话自然是对雷易说的。
“回海泉湾。”时渊把自己的衬衫抢回来,声线依旧没有情绪起伏,也不去看洛烟。
洛烟一下子恼了,凉凉一笑,“时渊,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对着干?”
时渊斜瞥她一眼,漆黑深幽的眸子波澜不惊,“你不用想太多,没伤到骨头要害,回去自己上点药就行。”
这对时渊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解释,可洛烟问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时渊,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你不说我也逼不了你,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我的确会误会的。”
洛烟说罢,拉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前,时渊听到洛烟说,“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一次,我都直接解读成你也喜欢我,喜欢到愿意为了我赴汤蹈火,你可得想好了再去做。”
时渊手撑着额头揉了揉,这都什么事啊?
“时先生?”雷易偷看一眼时渊的神色,试探着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对洛小姐挺特别的,还有纽约那些画……”
“雷易,你话太多。”时渊无情打断。
雷易咽了口唾沫,视死如归谏言,“时先生,我跟在你身边有些年头了,她是第一个能靠近你的人,你试想一下如果刚刚掀你衣服的人是另一位洛小姐,你会怎么样?”
“这位洛小姐跟其他女人不同吧,时先生,我真觉得你或许可以试一试。”
雷易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人前风光无限的时渊这些年负重前行的路有多艰难,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也正因为如此,雷易希望他能抓住生命里唯一的亮色。
这位洛小姐艺高人胆大,时渊负重前行的路有她相伴,想必不会寂寞。
后座半天没有动静,半响,雷易听到一句,“去查一查是什么人要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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