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凝的心底一沉，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了从前的热情和爱意。

    不是因为他在夜色里才让她看不真切，相反，她看得清楚，穆森的眼神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他说过让她走，难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了，不爱了？

    苏芷凝不会接受的，穆森对她的好，超过了任何一个男人。

    在她心里的位置，也比任何人都重要。

    穆森把视线从苏芷凝的脸上转开，她没有什么变化，和不久前他们分开时一样。

    回到B市后他们虽然见过面，穆森甚至没有好好再看她一眼。

    苏芷凝感受到他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却没有温度。

    他的眼底只有一片清冷，苏芷凝的心有些寒意生出：“你为什么过来？”

    “我？”穆森轻笑下，笑声里带点讥诮。

    苏芷凝觉得刺耳，穆森没有回答，转身走开。

    他不削于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想和苏芷凝同时出现，免得被人留下把柄以后还要处理。

    苏芷凝立刻转身跟上他的脚步，从身后一把拉住穆森的手掌，她语气不由焦急几分：“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我对你，还能怎么样？”穆森停下脚步，回头反问。

    他的嗓音带着不以为意的戏谑，苏芷凝的神色一痛，穆森把苏芷凝的手轻易就给推开了。!%^*

    苏芷凝的手心一空，感觉心也跟着空了，她仰头看着穆森：“你说话。”

    “想听什么？”穆森转身，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他盯着苏芷凝看了看，抚摸起苏芷凝的脖颈。

    他的动作让她无比熟悉，她做错事时，穆森就喜欢这么抚摸她。

    他尽管不爱了，习惯难以改变。

    看着苏芷凝质问自己时有些恼怒但眼底干净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会有另外一面。(!&^

    她希望能看到穆森对她的在意。

    苏芷凝感觉一阵冷意，渗透进心口：“你不放心我，才会过来，我没说错吧？”

    穆森的拇指在她下巴摩挲几下，对她开口时语重心长，他根本不去回答她的问题：“你对他老婆下手，他现在还在乎你，也许不会追究，可等有一天他也不在乎你了，你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穆森说完把手拿开。

    苏芷凝的目光灼灼：“他在乎我，你呢？”

    穆森勾唇：“有他在乎还不够吗？”

    苏芷凝摇头。

    她定定看向他，拉过穆森的手掌握在手里：“我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不在我身上了。”

    穆森把手抽回：“我如果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

    苏芷凝的心冷了，这就是他的答案，他如果在乎，不会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为什么？

    他突然从美国独自回来，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甚至，突如其来地把她推给顾亦辰。

    苏芷凝以为，只要她重新回到顾亦辰身边，就能刺激到穆森，看看他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她了。

    可她没有得到预料中的结果，他不爱了。

    苏芷凝的眼神越来越暗，转头看向海面，她的声音很低，很沉：“你如果在乎的是乔思沫，我今天的选择，就更没有错了。”

    她的语气没有决绝的狠意，但有痛苦。

    穆森侧目之际，眼神陡然凌冽些，他打断苏芷凝的话：“那个杀手，我替你处理了，记住，只有这一次，下次我不会再插手。”

    苏芷凝一怔：“为什么？”

    穆森的语气很淡，却让苏芷凝心底一沉：“顾亦辰说的对，你的确不适合这么残忍的手段。”

    她没想过要谁的命，可她的仇谁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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