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顾亦辰从餐盘里拿出那份文件，丢在乔思沫手边，声音一道比一道冷：“你好好看。”

    乔思沫的双手有些颤抖，她虽然不知道上面的内容，但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乔思沫把文件拿正，仔细看上面的字，生怕看错一句。

    越看，乔思沫的心底越寒。

    “怎么是秦大哥？”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如此，乔思沫把文件放开，“我完全不知情。”

    顾亦辰望着乔思沫惊愕不已的神色，淡淡启唇：“你说，他给了你两个亿，却不告诉你？”

    “我真的不知道。”乔思沫只能强调自己的无辜。

    她没办法解释，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秦文甚至没跟她提过一句。

    不知道的东西，如何为自己辩解？

    顾亦辰的怀疑像把刀，一下下砍着心口。

    如果不是这份公司开出的文件，乔思沫怎么都不会想到秦文的头上去。

    顾亦辰勾下唇，指尖晃动下酒杯：“一句不知道，就能解释所有的事，”他握着酒杯的手掌用力收紧，不知道，恨的是那个从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乔思沫，你还真是本性难移。”

    乔思沫一下子红了眼眶：“你真的冤枉我了。”

    顾亦辰抬眼望过去：“我冤枉了你？”

    她该受到的惩罚，没有所谓的冤枉。

    一道低沉性感的男音从身后传来：“他冤枉你什么了？”

    乔思沫还未回神，就看对面顾亦辰脸色骤变。

    顾亦辰神色凛然，乔思沫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道女音：“表哥，人家夫妻吵架，你就不要掺和了，我们今天是来吃饭的，你过去，又闹出不愉快了。”

    “也是，”男人再度开口，穆森淡淡朝乔思沫的背影望了一眼，他确信，这个眼神顾亦辰一定能看见，“这女人让我不要再管她，现在看，原来真的是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谁的情？

    顾亦辰明知道穆森是在挑衅，可心底，还是有种无法压抑的愤怒。

    薄唇冷启：“穆森，这没你的事。”

    穆森闻声，目光却落在了乔思沫身上。

    “旧情难忘的，不只是她吧？”余佳仪的声音不高，两人经过后，朝另一边走，她露出同情的神色，朝乔思沫看了看，这声音，恰好能被乔思沫听到耳朵里，“亦辰在今天选了这个地方，对顾太太难道不是太不公平了？”

    穆森的声音很淡，已经越来越远：“少说两句，去吃饭吧。”

    “好，表哥。”余佳仪跟在穆森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声音很甜。

    余光里，乔思沫感觉到他们在远处一张桌前就坐。

    乔思沫浑身冰冷，坐在原处。

    他为什么选了这家餐厅？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不是，又是和苏芷凝有关？

    乔思沫想起他方才的温柔，那些，都是对苏芷凝做的，是吗？

    乔思沫陷入混乱，突然摘下耳坠放在桌上，抬头看着顾亦辰，眼神很痛，很痛。

    她甚至不配得到一点真正的疼爱，唇瓣颤抖，“为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顾亦辰无视她的心痛，从餐桌前起身，双眼，冷冷地落在乔思沫眼底，“你如果真的放不下，就去找他。”

    “我心里只有你。”乔思沫跟着站起，转头移动视线跟着顾亦辰的身影，“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顾亦辰修长的双腿走到乔思沫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

    乔思沫疼得无法呼吸：“那你看到的是什么样？”

    “你宁可找秦文帮忙，也不肯对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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