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心头和绝望,但是看着他这副样子,林亦然心中对他是十分地不耻。
这种卑鄙无耻,见风使舵的小人,只能说当时自己眼瞎!
林亦然举着伞,静静地矗立在雨中,看着顾少辛表演。
直到顾少辛说也说不动,骂也骂不动,跪在地上,用两只手撑着喘气。
半晌,没有动静,他抬眼想着偷瞄一下白墨生,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一抬眼,便看到白墨生依旧透着寒意的目光,仿佛触电一般,又开始哭嚎。
林亦然心里耻笑,这种人已经不能称作是一个人了。
“然然,”白墨生盯着林路祥碑上的字,开口了,“你去车上等我。”
“哥……”林亦然隐隐约约地觉得白墨生要对顾少辛做什么了,可真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手,她相信父亲泉下有知,也会这样劝白墨生。
“你放心,我有分寸。”白墨生慢慢转过身,眉色有些松动地看着林亦然。
林亦然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撑着黑伞,慢慢地往墓园外面走去。
但是,她没有听他的话,她没有走到车子上去等他,而是站在了墓园的铁栅栏那里,便回头,看着园子里的景象。
她看着白墨生俯下身下,顾少辛一副惊慌失措又退无可退的样子。
接着,便是顾少辛哭喊着求饶,冲白墨生直磕头。
只见,白墨生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顾少辛的头。
顾少辛整个人都失控了,开始嚎叫着喊救命,他刚刚在林路祥墓前控诉自己,声音已经完全嘶哑,透过闷闷的雨声传到林亦然的耳中显得格外的凄厉,他想往外跑,可是跪了那么久,战都站不起来。
白墨生俯下身去,像是对顾少辛说了一句什么,顾少辛跌坐在地上,手撑着往后倒退。
白墨生不再废话,只见他手中的枪微微一动,顾少辛整个人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手枪装了消声器,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就如同顾少辛的嘶喊,一切消失殆尽,一切都是宁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亦然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杀人,尽管隔着各种林木和雨雾看得很不真切,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顾少辛罪有应得,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白墨生直直地矗立着看着地上的顾少辛。
很快,几个人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将顾少辛的尸体装进了大袋子中,又将周围收拾了一下,与白墨生打了声招呼,走了。
直到,周围又完全静了下来,白墨生转身对着林路祥的墓,直直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看到此情此景,林亦然握着伞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有些懂他了。
尽管,在她看来,有些事情不必做的这么极端,以他的能力大可以将顾少辛送到监狱,让他一辈子出不来,或者让他在狱中不明不白地死掉,何必要手沾鲜血,亲自手刃他?
直到,她看到他萧瑟孤单的背影就那样矗立在墓前,埋首着久久不直起身来。
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将会伴随他一生。
也许,他这样做,会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吧。
他是她的亲哥哥啊,他的痛,她能体验到。
林亦然此时更体验到他们兄妹之间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
白墨生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他低着头,看上去心情很凝重。
走了几步,猛一抬头,才看到林亦然站在门口处,等着他。
他怔了怔,快步走了过来。
林亦然将伞罩在他头上。
“怎么不去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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