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和你讲道理，一开始你就该知道，这些年我就是靠这种下作办法活到现在，这是劣性，我现在不会改，以后也不会改，是，我是仿冒了莎茜，你想怎么样，用合约约束我？还要我赔你一亿？不好意思，我赔不起！”

    墨千袭一痕长眸徒然眯起，看着眼前这个满身倒刺的小女人，一字一句道：“向依依，你太让我失望！”

    “老子管你失望还是绝望，现在请你出去，我要工作了，立刻，马上！”

    有时候向依依会想到从前，那时候墨千袭为了向家的股份，对她温柔呵护宠爱有加的，当年的她十分单纯，但也并不是傻子，如若不是墨千袭演技太好，她又怎么会一夜之间从天堂跌到地狱？

    向依依偶尔会感到迷茫，一个人，到底有多少层面具呢？而撕开那层面具以后，看到的是血淋淋的骨肉，还是又一层面具呢？

    阿弦曾经说过，当脸上带了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不止外人看不见，就连自己也会忘记本来面目……

    她记住了当年的教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相信墨千袭，墨千袭，是一个可以一边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一边笑着，一边残忍地向你捅刀子的人。

    现在的她，再也不敢奢望墨千袭能够良心发现，或是回头想到她的种种好，只奢望，在这次约定的合作结束之后，能够从此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墨千袭蹙了蹙眉，对向依依的满口“老子”不满，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这也是我的办公室。”

    “OK，我出去，我出去总可以了吧？”向依依狠狠地瞪了墨千袭一眼，踩着鞋跟蹭蹭蹭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郁闷的空间。

    看着向依依气哼哼离开的背影，墨千袭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光一闪，似是一闪，由于太快，根本捕捉不了，那双凤目微微眯着，似是在思考，又似什么情绪都没有。

    半晌以后，他微微吐出一口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扯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了一个文件盒。

    轻轻拆开盒子，里面躺着的，尽数是一个人的照片。

    这些照片光线和角度显然是偷拍。

    找到向依依以后，墨千袭让人去查了她五年来的生活，有雷以凡和梁未央的干预，过程并不顺利，只拿到了这些照片。

    杂乱的照片记录了向依依这五年时间内的过往，其中的背景，不是脏兮兮凌乱的黑街，就是各种黑市，亦或者是狭小潮湿的地下室……

    墨千袭一张一张地翻阅着，心里突然升起一种烦躁感。

    拿出照片，墨千袭放到旁边的碎纸机上，抿唇想了半分钟，又从碎纸机上把照片重新收起来，锁紧抽屉里。

    ……

    向依依刚走出办公室门口没几步，迎面撞上一个人，稳住身形一看，桃花眼，笑眯眯，这不正是楚景嘛？

    “让开，好狗不挡路，别再我面前晃！”向依依本来就对楚景这种花花大少没什么好感，加上此时心情烦躁得很，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过去。

    楚景被骂了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露出八颗白牙，“女孩子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刚刚撞到你了？”

    向依依心想你好歹也是个集团boss，怎么天天闲的蛋疼专门在别人家闲逛，撇撇嘴，“我才没那么柔弱呢，再见！”

    “诶，你等一下！”楚景连忙出声叫住向依依，“我有事要问你。”

    向依依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看着他，“又有什么事？”

    “你那个朋友…就是梁未央。”楚景轻轻抿了抿嘴唇，似是斟酌了一下，“她有男朋友了吗？”

    梁未央？

    向依依眨了眨眼睛，疑惑了半秒钟以后，才想起来楚景和梁未央之间的纠葛，上次楚景就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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