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王手心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悔不该当初亲自去接生石散。
早知道就该让他们亲自带着生石散进宫。奈何他做事求稳,担心胡人被人察出端倪弄丢生石散,错过谋划多时的难得机会,才自行将生石散带进宫,待计划实施时再交给他们。
不过,那生石散是装在黑玉瓶里的,真的会沾到他手上,并被岳青的彩蛛察觉出来?
毕竟是毒药,他接触过之后,可是反反复复洗过手的。
岳青打开黑盒子,彩蛛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掌之大的体型,五彩斑斓的花纹,无一不彰显此蛛的奇特。
接着又拿出一个瓶子,从瓶中取出一根细的银针。
银针已经变黑,衬得上面沾着的白色粉末格外显眼。
岳青道:“这是从左徒夫人赵氏当天所穿的衣服上提取的生石散。”
说罢,将银针横着往彩蛛背上一滚。肉眼已经看不清细节,不过理论说来,生石散已经涂到了彩蛛背上。
不多时,一直懒洋洋不肯动弹的彩蛛似乎变得亢奋起来,爬出盒子爬过桌面,又顺着桌角到了地上。
越是好看的东西就越有毒,端王靖王远远看着,不敢近前。胡裕更是忠心耿耿的护在晋帝身前,随时准备出动脚上的厚底靴。
岳青宽慰众人:“此蛛性情温和,不会随便攻击人。即便有意外,草民也有救治之法。”
此话一出,大家更紧张了。
你说能治就能治?这么毒的东西,万一咬到谁可怎么办?
谌王终于找到借口,对睿王道:“皇兄,你岂能让这山野村夫在父皇和二位王爷面前胡作非为?把这政事堂当什么地方了?”
睿王目光坚定:“若彩蛛失控冲撞天颜,或意外伤人,所有罪责孤愿一力承担。”
谌王不说话了。
不是被说服,而是他看到那只彩蛛居然往睿王那边去了,并顺着着脚背爬了上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睿王更是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谌王大喜。
哈哈,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了。
……
睿王进宫许久不见回来。
宁姒去俪人坊找季三。他叫汐月帮忙,忙着追查梅欢的下落。
季三还有很多疑问没弄明白。
这个梅欢,肯定是谌王的人,这个毋庸置疑。只是昨天,他已经发现那些胡人,为什么没有立即动手?
他去羊肠胡同,不就是帮谌王杀人灭口的吗?
季三总觉得,这个梅欢比谌王还要难对付。首先他的灵术造诣,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
至少比宁姒高出不止一大截。
他就是料到谌王会派梅欢前来,才让宁姒用纸符术设迷魂阵拖延时间。然而明明计算的半刻钟,结果时间刚过半就被全部毁了。
幸亏假扮胡人负责将范齐等人引来的那个弟兄胆子,见那么多人追着自己,全力奔逃,提前把人引到院。
结果时机卡得刚刚好。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冥冥之中那股神秘力量在引导。
宁姒来到俪人坊时,季三正在楼上听曲。
汐月的汇报已经通过纸条压在茶杯下到了他手里。
四个字:暂无所获。
宁姒坐在他对面嗑瓜子:“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边说边冲他眨眼睛。
不是迅速飞快的眨动,而是一闭一睁,用稍缓一拍的速度。
这个动作表示她接下来的话有另外的含义,需要脑筋多转一个弯。
两人已成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下河道的莲蓬长老了,我想去摘点回来。刚好这两天镇上还来了个杂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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