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山洞之中,茅三石瘫倒在地。
一路飞来,他竭尽全力。他的心力交瘁,沮丧懊悔伤心到了极顶。甚至于,在他的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丝绝望。
沙城同志门,可是他一手兴建,发展得蓬勃喜人。
没想到,短短的数个时辰之内,便全军覆没。除了他茅三石,没有一个能走出沙城。便是活着的修士,也是藏匿于城中,还不知道下一个明天,是否还能活着。
这一切,对于茅三石,如同天蹋下来一般痛心。
此时,他瘫倒在洞中的石地上,眼中已满是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处。
活生生的数千同志门修士,一转眼,就这样灰飞烟灭。
茅三石的心在痛,实在太痛。
痛楚的泪水,他再也止不住。
大汉的复兴之路,难道会是这个样子?
沙城河新!沙城河新!
一个令人悲痛之地,一个凄惨之地,一个绝望之地。
茅三石的脑中不停地回念着沙城河新这几个字,让他彻骨铭心,痛不欲生。
在山洞中,茅三石就这样瘫倒在地上。沉默无语,脑中思绪一片混乱,一片空白。
三日之后,茅三石终于从石地上坐起。
他拭干了脸上的泪痕。
想要变革大汉,改变命运,并不风花雪月,而是要流血、要牺牲的。
洪钟等人的死,是大汉复兴路上的必然。没有流血,没有牺牲,就不会有真正的革命。
茅三石在朦朦胧胧间,脑中依稀有了一种感悟。
大汉要变革命运,死亡还在后面。河新修士,沙城修士,他们的死,对于同志门的未来之路才刚刚开始。因为,大汉要复兴,不是仅仅面对那群侵入大汉的魔修,便是当今的朝廷,便是当今大汉的无数家族,都是挡在大汉复兴路上的强大阻力。
没有流血牺牲,是不可能真正的实现命运变革。所有的所谓大汉修士真正的自主,便是自身来说,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茅三石在痛楚中,深刻的思索着,反省着,探究着。
一个多月后,谷中的山洞打开,茅三石从中间走了出来。
此时,茅三石已经恢复当初的神采。在他的眼神中,已多出了一丝深沉与坚毅。
茅三石收起了洞前的禁制,挥动衣衫,施展出一道法术,将谷中的洞口用乱石封住。
然后,他飞上高空,冷冷的看了一眼沙城河新的方向,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飞去。
沙城中,赵德迁正端坐在一个大厅内,身旁坐着一些结丹期的修士。
这些结丹期的修士,许多人茅三石都认识。而在沙城内屠杀同志门修士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进入闭关,让他们的辈现身。
当这些人得知茅三石逃脱后,一个个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侥幸。
此次沙城同志门的惨灭,他们都没有直接参与,便是将来遇到茅三石,也可以有那推托之言。
“诸位长老,你等可是代表着各家的家族利益。为了你等利益,老夫可是发动了城中的所有力量,帮你等铲除了同志门。那个茅三石已逃出多日,南湖难道就没有见到他的影子?”赵德迁恼怒道。
“赵道友,您身为朝廷在南湖的重臣,手握各种资源,岂能是我等家族所比拟。道友,在此期间为我南湖各家族行此大事,我等均是感激不尽。没想到,道友在铲除同志门祸患之时,我等一众道友俱在闭关之中。所以,此事勿必请道友息怒,莫要怪罪我等。”一名结丹后期的修士说道。
“陈道友,你说的可是轻巧。虽然茅三石只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但此人太过诡异,居然能够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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