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跟我，都曾经轻狂过……”

    那置于李丽雅腿上的手心，挂着浓浓的热度，滚烫异常，垂头看了一眼，李丽雅猛地捉住陈震山的手甩了开，她冷笑，嘲弄，“陈老先生，请您放尊重。”

    “丽雅……”陈震山的喉头开始沙哑，然后自嘲，“老先生……是呀，我老了，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不能解气吗？邵家跟陈家斗了几十年了……”

    “关我什么事呢？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只是为了这些无意义的问题，你劝你省省心吧！”说完，李丽雅回身，抓住了车把。

    “丽雅！”一声略重的呼唤，陈震山因为叫得太过用力而有点气喘，从背后按住了李丽雅的纤肩，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多怀念，几许老泪，溢出双眼，“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娶了你姐姐，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我的公司刚刚正在起步阶段，我需要你父亲扶我一把……”

    往事重提，不受控制的泪水，滑下李丽雅的脸颊，她笑，她挖苦，“是呀，你成功了。不过……除了我姐姐手上的股份，你贪恋更多的……是她的脸蛋吧？”

    “丽雅……”

    “陈老先生，请放手。”

    “对不起。”

    “有用吗？总之……是当初的我傻，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你！看看你……现在又老又丑，众叛亲离！”

    “是啊，你就喜欢年纪大的，那个姓邵的……”

    “你闭嘴！别把他跟你放在一起比较！你不配！”

    “……对不起，我只是……”他只是生气，刚刚丽雅那样的挖苦他，而在她心里，姓邵的那个糟老头就比他强吗？

    用力的推开陈震山，李丽雅回头冷冷的瞪着他，那双凌厉的目，看得陈震山心虚的将眸子移向别处。

    “丽雅，我……”

    “我再重申一遍，道歉……没用的。当你抱着姐姐在温存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在干嘛？我躺在冰冷的医院里，独自面对手术室冰冷的仪器，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国中女生，首次偿到了得到跟失去的痛苦……”

    陈震山满脸的错愕，不懂，“为什么会在医院？你生病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猛地想起自己跟她曾经做过什么，他膛目结舌，“你……你……不会是……”

    “呵，很高兴，陈老总裁，您终于想起来了。”

    “……”

    “如果没什么事，我下车了。”

    “丽……”

    搁置在车门手上的手再次顿了一下，只有当背对着人的时候，李丽雅眼里脆弱的眼泪，才开始拼命的往外挤，笑，苍白，无力，整个人，瞬间仿佛老了十多岁，“你不用再说‘对不起’了，至于邵大哥，是你自己一直在拿他当作敌人，他只是……单纯的为我好，为我报不平。”

    “那一夜呢？”

    李丽雅放在车门上的手心开始收紧。

    “你几年后堵气嫁人，几年后报纸大肆渲染你背着老公跟姓邵的彻夜不归，还有尘尘……”

    “你是在找我的错，好用来弥补你心里的不安吗？好！我今天告诉你，”泪水再一次收起，李丽雅再次回身，面对脸上俏带躲避的陈震山，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你－－没有吃醋的权力，不过，我倒不介意让你知道那一夜发生过什么。你可爱的妻子，也就是我的亲姐姐……”

    陈震山的手心，开始收紧，李丽雅那双眸太过于富有杀伤力，让他不自觉的将视线转向窗外。

    “她找人迷奷了我，邵大哥一夜未归是为了找我，而尘尘……就是那次‘事件’的产物！”

    瞬间，陈震山体内的力气仿佛都被抽了空，整个人无力的跌坐进沙发椅里，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受了严重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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